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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日後奉命離開揚州趕赴京城之日,就是我太史慈擺脫你之時。我可只答應你助你縱橫青州而已,到那時可有大把的藉口應付你,大不了大義壓下,說自己“父母在,不遠遊”要照顧老母不就得了。

想到此處不由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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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天地一片寂靜。

太史慈規規矩矩地跪坐在母親的面前,專心致志地看著母親為自己補衣服。

母親日漸蒼老,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已經治好了母親的哮喘病,這時代枇杷還是很好找的。

自己還記得母親當時很平靜的吃藥,而第二天卻發現自己的哮喘有了好轉的趨勢時那種驚喜的表情。

多了兩千多年的知識就是好,想到出神處,不禁發出會心的微笑。

“慈兒,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不去早點睡?明天還要隨劉繇大人上路呢!”

母親慢慢地說。

“母親,孩兒不困,孩兒還想和母親說說話。”太史慈的心頭湧出了陣陣依依不捨之情。

母親抬起頭來看了太史慈一眼,滿是慈愛,彷彿看穿了太史慈的內心。

那是一雙多麼明亮和睿智的眼睛啊!彷彿看盡了人世滄桑。“慈兒,多大了,還在為娘面前撒嬌?哪裡還有領兵打仗的將軍的模樣。”

太史慈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道:“你的兒子在劉繇大人那兒還做不了將軍,何來失儀之說?”

母親愕然,看向太史慈道:“此話若是在外人聽來,定會認為你狂妄貪心。不念恩情,可是為娘知道,我的慈兒不會是此等忘恩負義之輩,想必是心中另有打算。”

太史慈心中一震,不由再一次的讚歎起自己的母親來了,就是這一分觀人入微的功夫就是比起那些梟雄來也不遑多讓吧?!

母親又道:“慈兒,其實這一年來,你的變化很大,幾乎讓為娘都認不出你了。”看到太史慈欲言又止的樣子,母親微笑道:“慈兒原本就是十分出色的孩子,而這一年來更是變得深沉幹練,假以時日,我兒必非池中之物。”

太史慈還能說什麼?

母親又說道:“對於劉繇大人,我看慈兒似乎另有一番評論,我這做孃的原也是不該問的,不過慈兒你要記住,不論劉繇大人出於何種目的,他對黃縣百姓和我們太史家有恩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恩是不能不報的!你明白嗎!”說到最後自有一番不可抗拒氣勢從這位慈祥的母親的身上散發出來。

太史慈一震,只覺有些羞愧,雖然自己不會和劉繇攪不清楚,可是人家的恩情你報了嗎?如果今日破城,你將置母親於何地?一時間,太史慈汗流浹背。

母親看著臉色微變的太史慈,一絲欣慰湧上心頭。

“孩兒明白了。”太史慈叩首道。

“慈兒,你先去睡吧!”母親再一次催促,太史慈只得應是,回房去了。

一時間只有母親的小屋依舊明亮。

只是當母親縫補完衣服,拿著油燈去太史慈的房間給太史慈蓋被時,發現在桌子上有一張昏黃的紙,寥寥幾行,拿起一看,卻原來是一首詩: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一霎時,母親淚灑衣襟,口不能言……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四章 神威(上)

身後遠遠的幾里處一萬多劉家子弟兵,想必正在緩緩蜿蜒迤邐而行。太史慈一眼就看穿了劉繇緩慢行軍,只待其他縣城的軍隊和豪強地主與黃巾軍拼殺得兩敗俱傷、坐收漁人之利的企圖。

其實明明昨天就可以上路,這劉繇卻左拖右拖,非要等到陳橫回來才上路。

兩天前那場大戰黃縣守軍的慘重傷亡,而劉繇的軍隊卻不見多大傷亡就更能說明這個問題。

想想黃縣,此時已經遠得看不見蹤影,可是母親倚立在門口的的樣子卻還在心頭縈繞不去。

太史慈收回回望的目光,收拾心情,行軍路上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敵襲,自當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尤其是自己現在擔負的這份責任危險而且重大。

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古代戰爭無不充滿了浪漫主義氣息,金戈鐵馬,鼓角箏鳴,幾個謀士在談笑風生間即可睥睨群雄,就連戰場上的鮮血都覺得如玫瑰般美麗,也無從真正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