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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剩下了男女交合的美妙聲音。

一切都浪漫得不真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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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後。

太史慈和管寧此刻正坐在蔡邕家中的席上,和蔡邕請來的眾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才只一個晚上,太史慈的新五德終始說便在洛陽城不脛而走,此刻人人皆知這位青州戰神的大名,最主要的是太史慈的新五德終始說找到了王公大臣們要剿滅十常侍的理論根據,即所謂的天地間陰陽二氣不在其位。

故此,今天的宴會就沒有了昨天考教太史慈那種劍拔弩張的意味,完全地變成了一種切磋。

坦白而論,太史慈在這些大儒面前根本就是一個不學“有”術之徒。要是談論經學,連人家的一個指甲都比不上,不過有管寧在旁邊照拂,那就不一樣了。

這管寧也真是厲害,竟然可把太史慈在西北六縣的一些做法無不納入到這新的五德終始說中去解釋,這份本領太史慈是心服口服了。

故此,宴會進行到這裡,已近尾聲,但盧植、王允等人均有意猶未盡的感覺。均視太史慈為忘年交。

至於袁紹、袁術、曹操、孔融、劉岱等人,那就不用說了,無論內心中怎麼看待太史慈的真實的想法不得而知,但表面上自是對太史慈親熱無比。

宴會進行到酒酣耳熱處,在眾人的攛掇下,蔡邕便命自己的得意弟子、日後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彈箏。

一時間,古箏聲傳遍了宴會的席間,令人陶醉。

太史慈對這東西根本一竅不通,不過在家中時倒是聽孔悅常常彈奏,此刻一聽,便覺得王粲的古箏與孔悅的風格截然不同,雖然少了純樸古雅的味道,但其中味道渾厚淳樸,以深沉內在慷慨激昂為其特色,大大出乎太史慈以為凡古箏的演奏必然中正平和的慣性思維。

不過有一點倒是相同的,這時代似乎還沒有發明假指甲,所以太史慈看到王粲是在用肉甲撥絃,和孔悅別無二致。

自己倒是曾經給孔悅用穿山甲的骨頭做過一付甲指甲,不過孔悅卻不喜歡帶,說是手指轉動不靈活。

這思索間,驀地從廳外也想起了一陣古箏聲,竟然和王粲此曲高低相合起來。而且其中竟然於沉雄頓挫中有飄渺之氣,令人聞之不知身在何方。

廳中的眾人聞聽此音紛紛放下了酒杯,愕然望向蔡邕,蔡邕含笑點頭,意思是和王粲曲音相合的正是他的女兒蔡文姬。

太史慈早就聽說過蔡文姬在音樂方面的造就非比尋常,那句“亂彈琴”就是蔡文姬留下的句子。和所謂的“曲有誤,周郎顧”有異曲同工之意。

就在這時,那廳外蔡文姬的古箏聲越揚越高,眾人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太史慈不明所以,只是看到正在演奏的王粲臉上出現了細汗,顯然是跟不上蔡文姬的古箏聲。

驀地,王粲手中的琴絃崩斷,音樂戛然而止。

可是廳外的音樂卻仍然上揚,而且並沒有因為王粲斷絃無法相合而顯得曲音中有一絲一毫的單薄,反而更加沁人心脾。

那琴聲好似天風,撫過了仁者心中的高山、智者心中的流水、賢者心中的丘壑、愚者心中的溝渠,令喜者心平,令怨者氣和,令傷者神安,令悲者思定。

若有若無間,那琴聲有若實質,化成了千絲萬縷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靈魂,在每個爭名奪利的人的心中投下了一個個美麗完滿的漣漪。

那不是令人出世的暮鼓晨鐘,但卻給人頓悟;那不是長煙落日的大漠黃沙,但卻給人遼遠;那不是雨疏風斜的碧玉江南,但卻給人柔媚;那更不是霜雪滿天地玄冰塞北,但卻給人純粹。

蔡文姬的琴聲已經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彷彿就是把整個天地如過耳春風般繚繞於人們的腦際心間,但那曲調到底如何早已經無人可以聽得清楚了。

就像是昨晚太史慈初見蔡文姬時驚豔的感覺。

人好,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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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琴聲逝去。

可人們的心卻在那美妙的世界裡久久不能自拔。

良久,人們爆出了喝彩聲。有幾人更感動的掉下了眼淚。

王粲的臉上也面露微笑,絲毫不因為蔡文姬蓋過了他的風頭而感到不滿。高聲道:“多謝師妹賜教。”

蔡邕呵呵笑道:“王粲你不必沮喪,便是老夫,跟到此處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