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會讓我們在徐州立足嗎?”
曹操呵呵笑道:“這正是這件事情的關鍵,陶謙眼看著太史慈日益強大豈會不擔心?陶謙自己就有兩個兒子,雖然不知道才能怎麼樣,但豈會不為自己的孩子留退路?我們的到來在陶謙看來其實是多了一個潛在的幫手,他又豈會不同意?”
曹操看了看面前聽得有點目瞪口呆的手下,失笑道:“先不管這麼多,我們到徐州後一定要到丹陽去訓練自己軍隊。徐州的丹陽鐵騎可並不弱於青州和幷州的騎兵。”
看著徐州的方向,曹操的眼中充滿了光彩懾人的憧憬,笑道:“更何況還有揚州,劉繇這小子不會裝作不認識我吧?”
徐州,臧霸的營帳中。
臧霸冷然坐在了桌几之後,冰冷的目光彷彿如千年積雪般凝結在對面蓬頭垢面、滿臉血汙、嘴角抽搐得不似人形的昌稀的身上。
與身後的幾個掙扎著試圖令身上的繩索鬆一些的手下不同,昌稀這姦殺婦女和飽食人肉無數的魔頭神情萎靡困頓,狼狽不堪,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行為。看樣子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不願做徒勞的事情。
這次臧霸勝利得輕而易舉,就好像是昌稀拱手把勝利送到了臧霸的桌几之上似的,不過臧霸絕對不會去感謝昌稀,相反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想想也是,昌稀這個反骨的二五仔絲毫不念臧霸對他的救命之恩,反而與臧霸的仇人張舉、張純狼狽為奸,怎不令臧霸對其恨之入骨?
如今張舉、張純已經變成了遺臭萬年的歷史塵埃,而臧霸的那一腔仇恨根本無處發洩,所以此時臧霸自然而然的把滿腔的仇恨都放在了昌稀的身上。
臧霸要感謝的是自己一班好兄弟。
管亥果然是少有的衝鋒陷陣的人才,一個衝擊下來,昌稀的部隊就陷入到了混亂中。
不過最想要得到昌稀人頭的卻是孫觀,兩個人實在有解不開的深仇。
要不是太史慈,當日在臨淄時,孫觀的親弟弟孫康就差一點死在這個昌稀的手中,孫觀為人十分講義氣,對自己的兄弟向來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來,故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昌稀這等忘恩負義的狼心狗肺之徒。所以孫觀一見到昌稀在賊寇的面前騎馬而立時,就馬上舍命狂攻。
昌稀在帶軍作戰方面實在是無半點天賦,整個就是一莽夫,雖然叔孫無忌和勞丙兩人的殘餘士兵現在已經完全歸昌稀所有,而且皆是百戰餘生的亡命匪徒,但此時早已經淪落成了打家劫舍的下九流的腳色,再無復張舉那時對其支援資助時的鼎盛風貌。
否則也不會敗得這麼快。
這時的大帳中充滿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味道,除了管亥和這事情沒有多大的聯絡外,其他人都血紅著眼睛看向昌稀。顯然是無不對其恨之入骨。
臧霸咬著牙對昌稀道:“昌稀,你當日出賣我泰山眾兄弟前是否也想到有今天?可謂‘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昌稀心知今日必死,只不過是哪種死法的問題,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索性閉上眼睛,不去回答臧霸的問題。
這兇人倒也瞭解臧霸和孫觀的脾氣,知道兩人最重的就是不怕死的英雄豪傑,所以做出這般模樣,只求速死。
果然,孫觀臉上微微動容,顯然是被這大仇人的表面模樣所打動,儘管心中仍然恨得他要死。
臧霸心中冷笑,諷刺道:“昌稀,我知道你心中想什麼,哼!你這賊子貪生怕死,而且貪慕榮華富貴,若非如此,你當日就不可能賣友求榮。今日充什麼英雄好漢?你無非就是想要死得舒服一些,我偏要讓你生不如死!”
昌稀臉色大變,猛地睜開眼睛不能相信地看向臧霸,這才想起自己對面這個無比熟悉的敵人原本就是智計過人,自己哪一回的心思也無法逃過臧霸的眼睛。
想到這裡,索性把心一橫,開始在大帳中破口大罵,那內容簡直令人無法入耳。
孫觀氣得臉色發白,沒想到這個貌似魯莽的昌稀居然在臨死時還對他玩這種鬼心眼,不由得火往上撞,上前一步,把昌稀踹倒在地,對其大加踐踏。
昌稀正張著大嘴惡毒的罵著,卻覺得背後傳來一股大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前撲,來了個狗啃屎,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只是躺在地上如死狗般哼哼。
眾人手忙腳亂的把孫觀拉開,後者被扯開時還不解恨地對躺在地上昌稀踩上了兩腳。
好一會兒,昌稀才在地面上緩過勁來,顯然是被孫觀打掉了身上的最後一絲勇氣,再一次想起臧霸剛才的話,心中湧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