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請直說。”
田豐暗罵一聲老狐狸,因為陶謙的這番話等若又把問題塞了回來,但不過已可肯定,雙方現在在太史慈的態度上可謂是不謀而合。
想到這裡,田豐呵呵笑道:“陶謙大人在明知故問了,不若這樣,我們還是談談徐州現在城陽郡和東莞郡的剿匪問題如何?”
陶謙聞言大訝,不由得仔細盯著田豐看了兩眼,越發的不敢小看對面的這個其貌不揚的文士,因為田豐的這番話在表面聽來好像對陶謙關懷備至,生怕他徐州境內不太平似的的,但實則等若在說陶謙其實非常忌憚太史慈,即便是太史慈對袁紹不滿而且別具野心,但畢竟要有個先來後到,太史慈絕不會放在陶謙不收拾先去對付袁紹的。
這田豐實際上就是擺出了一副不怕你不合作的樣子。
陶謙想到這裡,肅容道:“有勞先生掛懷了,徐州背面的泰山流寇實在是令人頭疼,我看太史子義也未必能一戰成功,不若這樣,若是本初公可以施以援手,老朽感激非常!”
這番話說得實在是冠冕堂皇,不知道的還以為雙方多麼的憂國憂民呢。現在兩人的話語實際上是各打算盤,這時代的人做什麼事情分外愛找義正嚴辭的藉口,現在兩人心知肚明雙方要聯合起來對付太史慈,不過誰也不願意在話語中露出來,以免日後授人口實。
誰知道在對付完太史慈後,雙方的關係是何走向?
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所在現在不妨把黑暗的事情做得光明一些,在後人看來,也是一件美事。
正因為如此,田豐才絲毫不會怪罪陶謙說話的拐彎抹角,反而大喜笑道:“若如此,我看不如令我家大公子袁譚出兵渤海,繞道徐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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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謙眨著狡猾的眼睛拈鬚笑道:“何必繞道?徐州戰亂,天下為之不寧,若是本初公可解此浩劫實在是徐州百姓之幸事,太史子義又非是不近情理之人,應當理解徐州百姓望本初公如嬰兒之盼父母的心情,定會大開青州之門,令袁譚公子從渤海經樂陵而穿樂安再到徐州的。不知田先生以為然否?”
這番話說到田豐的心中去了,因為這絕對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樂安原本就離臨淄不遠,若是袁譚可長驅直入,那麼對臨淄的威脅可謂非常的巨大。
田豐並不指望青州真的能把州門開放,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愚蠢到看不出這其中的企圖,田豐只是需要一個藉口打擊太史慈的聲望,令天下人對太史慈產生不屑一顧的感覺。
因為若是青州軍不允許袁譚的軍隊透過就等若不支援袁譚軍幫助陶謙剿滅徐州匪徒,進而就可散佈謠言,指責太史慈派出大軍圍剿匪徒多日未竟全功,定是對徐州居心叵測。
這種道義上的損失在三國這注重道德的時代比之吃了任何敗仗都要慘痛。
田豐並不準備去攻打青州,因為短時間內袁紹還不具備多線作戰的能力,不過袁譚的軍隊在青州的邊界集結可令太史慈生出警惕之心,因而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袁紹軍在冀州的活動就會輕鬆得多。
想到這裡,田豐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對陶謙道:“如此最好,不過還請陶謙大人修書一封,邀請我家大公子出兵救援,最好是言明要路經青州……”
陶謙痛快地答應了。馬上伏在案上開始寫起了書信。
田豐眯著眼睛看著陶謙,心中卻想著郭圖那面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雖然田豐不喜歡郭圖的為人,但對其辦事能力還是很欣賞的,更何況郭圖要對付的人本來就並非自謀之輩,劉岱還是很好挑撥的。
而且對待劉岱根本就談不上合作,只不過是一種利用而已。
最好因為劉岱的事情而挑起劉氏宗族與太史慈之間的矛盾那就最理想了。若是郭圖那裡夠成功的話,田豐還有第二套對付太史慈的方案。
田豐想到這裡,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劉岱營帳中。
郭圖現在的確很輕鬆,其實要挑動劉岱的怒火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情,他這次來其實是打著安慰劉岱的名義來的,還帶來了不少的糧草,美其名曰是袁紹絕對不能看著劉岱這為國為民的諸侯餓著肚子。
如此一來,劉岱對袁紹當然是感激涕零,卻絲毫不知道這些糧草其實就是袁術運來分給他、卻又被袁紹以喬瑁的名義扣押的那部分。
不過在這樣的氣氛下,郭圖說的某些話就很輕易地打動了劉岱。
順著糧草的話題,郭圖當然開始安慰劉岱,也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