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戰爭必然會有很大的耗費,這是不爭的事實。”
王豹雖然知道這孩子很厲害,但每一次見到這孩子口出驚人之語還是令他吃驚不已,就比如現在,聽到諸葛亮的這番話後不由自主地介面道:“這倒是,孫子也說戰爭只會令國家越打越弱,所以強調作戰時最好是搶奪敵人的糧草輜重,這樣比殺了敵人還會令其難受,甚至可決定戰爭的勝敗。”
說完這些話後,王豹才猛得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是在和一個小孩子說話,而非使自己的同僚,天啊,這孩子才多大?這個小孩要是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諸葛亮根本就未注意到王豹的表情,他只是看到了管寧可向他投射過去的鼓勵的目光,更加興致勃勃起來道:“孫子說得有道理,可是這人世間到底多少年才會出現一個是孫子呢?消耗敵人的輜重固然不錯,可是那隻能對付愚蠢的敵人,遇見智計過人之輩,哪有這樣的機會?看看現在,城市越來越多,城牆越來越高,要塞越來越堅固,要攻陷一座有準備有外援的城市越來越難,即便是我青州兵甲雄於天下,但也不可能飛上城去吧?就算是攻城的武器再先進也總會有傷亡吧?這樣看來,日後的戰爭還是僵持的局面居多,所以在我看來戰爭就是一場消耗戰,只不過是要看時日的長短而已。”
諸葛亮一口氣說了許多,有點喘不上氣來,歇了一會又道:“所以,戰爭的前提條件是能讓我們越打越強,而非是越打越弱,也就是說要為我們帶來實質性的利益才可以;再就是在戰爭的過程中要有源源不斷的物質支援才可以。”
一席話所得管寧霍然動容,沒想到這個小孩這麼快就把握到了新五德終始說的精益。
諸葛瑾剛才看見自己的弟弟站起身來,就知道這心思精靈古怪的小子又有了什麼新奇的見解,早就放下書來聽諸葛亮的這番言論。
諸葛亮一席話下來,諸葛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於諸葛亮認為戰爭要有強大的國力作支援的意見當然毫無異議,而且諸葛瑾還把這套言論馬上和自己正在看的《商賈》結合在一處思考,馬上就發現了原來商業發大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支援大規模的戰爭很長的時間,至少可以把農民從戰爭的負擔中解脫出來,不必把整個國家的重擔都放在農民的身上。
可是關於諸葛亮的所謂的戰爭的前提是利益非常反感 ,諸葛瑾的年紀畢竟比諸葛亮要大上一些,受到的儒家薰陶自然重的很多,“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諸葛瑾最忌諱的就是一個“利”字。
戰爭本來就是儒家所反對的,更何況現在還要說戰爭的前提是利益的驅動,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但是諸葛瑾生性沉穩,不像諸葛亮那種飛揚跳脫但又不失謹慎小心的性格,與世無爭乃是他做人的原則,他從不屑與人爭辯,何況諸葛亮的年紀還小,說什麼都是童言無忌當不得真的。最重要的則是管寧這位當世大儒並沒有出言反對,反而露出了讚賞有加的神色。諸葛瑾當然選擇沉默了。
管寧正要出聲,突然聽見一把清越但不失沉穩的男聲傳了進來:“說得好!好一個琅琊諸葛亮!”
管寧和王豹聞言一怔,旋即臉上湧上了狂喜的神色,齊齊轉頭向廳門口望去。
正在跨進門裡的兩人中左面正是馬鈞這不世出的大發明家,右邊赫然就是青州之主、外人還以為此刻尚在兗州境內、為東郡一觸即發的危險戰事頭痛不已的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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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寧和王豹大踏步地上前,便與拜見太史慈,卻被太史慈一把攔住。
馬鈞在一旁神秘兮兮道:“幼安兄和王將軍請收聲,主上今此是秘密潛回青州,不想讓外人知道這事情。就是去見我,也只是冒充來我青州求學的學子才混入到學院的。”
這個馬鈞始終是個純純書生,雖然現在那個大美女步飛煙都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的兒子了,但他還是一付天真爛漫的脾氣,就像現在,那邊說話便緊張地向四處張望的滑稽神情實在讓人發笑。
管寧馬上就意識到太史慈此舉別有深意,看來青州將會有大的變故。王豹雖然並不瞭解太史慈為何這樣做,但心知太史慈一定會為其解釋,倒也不心急。
太史慈和眾人坐了下來後,還未等管寧發話,劈頭便問道:“幼安兄應該知道前線的戰事吧?”
管寧和太史慈一向是有一說一,點頭皺眉道:“我和王豹今天剛剛接到前線送來的戰報,沒有想要主上居然也是今天就回來了。”
頓了一頓道:“主上莫怪我多嘴,主上在前線的勝利實則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