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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那木塊更是怪異,竟然看似完好無損違反物理常規地漂浮在半空中,雖只是一短暫的一瞬間,卻已超出了人們認知常識。

“啪”的一聲落在了桌面,瞬間分成了大小長短不差分毫的五塊。

眾人何曾見此神乎其技的武功,轟然叫妙,劉璇更是拍爛了巴掌。

許褚已呆坐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別人或許看不清太史慈的動作,但他卻可勉強跟得上,按常理說,太史慈的長劍如此之細,根本就不利於劈砍,可是在太史慈魔術般的動作下,長劍在高速中有節奏地前彎後轉,忽上忽下,完全用劈砍時最難著力的靠近長劍劍柄的劍身根部如春風消融積雪般不見半點的牽強便把這木塊削成了五等份。

這是什麼樣的武功?

若是換了自己,用自己最順手的武器長刀也可做到此點,但要如此從容就困難了,且看這木塊在空中滯留片刻,直到落在桌几上才分開,當知太史慈的武功另有玄妙。

最重要的是,這長劍到了太史慈的手中已經超越了劍的限制,可為刀、可為劍、可為槍、可為棍。

如跟他交手,即便是攻入了太史慈近身也不可能對太史慈造成威脅。

更何況,只怕已太史慈之能,這天下無人可攻入他的近身吧?!

許褚心下計較自己如果跟太史慈交手有多大勝算,計算的結果令他大吃一驚,只怕自己死命相戰,也絕不會撐過一百招,當然自己臨死前的反擊也不會讓太史慈好受就是了。

太史慈看看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自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看那張舉和王武驚駭欲絕的樣子,更是感到好笑。心知這兩個人就算是有心要暗算自己,經過今晚的教訓後,也要深加斟酌。

太史慈用的這柄長劍的製作材料和他的長槍同樣是一塊隕鐵上不知名的金屬,再加上西北六縣先進的鍛打技術,質地更勝長槍,簡直就是無堅不摧。

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太史慈不動聲色地拿起被分解開的一塊木塊,放進了一隻玻璃杯中。

眾人這才想起太史慈原來還要反駁王修剛才說的話。

在眾人的注視中,杯裡的木塊又被點燃,緊接著又被另一隻酒杯扣住。

結果可想而知,木塊還未燒完就已經熄滅。

太史慈譏笑地看著王修和襄楷,彷彿在說:這就是你們所信奉的五德終始說?可笑。

眾人默默無言,可已經有不少人眼中開始出現了疑惑迷離之色。

太史慈並不想把眾人的神經弄崩潰,畢竟這裡還有他想要的賢才。於是開口說道:“在下並非肆意誹謗天命之人,更是深信五行變化生生不息,天,天命昭昭,自有其無窮的奧妙,又豈是我等凡人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明白的?家師有言,這人世間存在的東西自然有其道理,雖然有時讓我們匪夷所思,但卻不可因此而否認它的真實性,做學問最忌諱的就是把自己當成是可以解釋萬物的權威,這種人一旦對某種事物無法解釋就會對其肆意篡改,甚至想要消滅這種事物的存在。豈不可笑?”

太史慈在這裡實際在偷換概念,他嘴裡所謂的“天命”實際上指的是事物的發展規律。而且太史慈也藉此傳達了他的一個在後世人看來並不十分新穎甚至有些偏頗的思想主張:存在即是合理。

果然,以管寧為首在場的有識之士在聽到太史慈的話後無不渾身一震,露出深思的表情。

太史慈輕蔑地看向襄楷,不留情面道:“至於這位襄楷先生所謂的天命之言更是可笑,若是那前任冀州刺史王芬地下有知,必定對在下的見解深表贊同。”

孔融聽到這裡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子義之言‘與我心有慼慼焉’,襄楷先生的天命之言弄得王芬自殺,原來這天命在襄楷先生看來就是‘聽天由命’的意思啊!領教領教。”

襄楷羞得無地自容,在孔融的大笑聲中以袖掩面狼狽奔出大廳,從此不知所蹤。

張舉眼中厲芒閃閃,他是何等飛揚跋扈之人?何嘗吃過這樣的大虧?若是換了往日,他早已了結了招惹自己的人的性命。但刻下卻心忌太史慈出神入化的武功,唯有忍耐。

旁邊的王武也有些發愣,顯是低估太史慈太多。

太史慈故意打擊襄楷其實是為了對付張舉,這傢伙起兵造反時,就自認為是“彌天安定王”,說是得到了襄楷的親口鑑定,以便蠱惑人心,才會橫行四州。

如今自己揭穿了襄楷的虛妄,這就會大大打擊迷信百姓對他的信任。這實際是一招兵不血刃就可削弱對方實力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