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之聲!是誰在此附近吐納?再者聽這吐納之聲,吐納的人功力不淺;紫衣老大為之納罕,當下也不遲疑,復再凝神一聽,隨即一跳而起,向百丈開外的一個陰暗飛去!誰料甫從人林內,未及細看樹林內的情景,他的一顆心,已在急速亂跳:直至他終於定睛瞧清楚樹林內的情景,他的一顆心,差點便要——破骨而出!原來令他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心跳不息的,只因他看見了……
絕世的無敵高手!赫見樹業內,竟有一個一身血衣的花面漢子,緊閉雙目盤坐,他方圓五丈的樹木,早已枯萎不堪;地上更佈滿無數飛禽走獸、蛇鼠的屍骨!花草樹木、飛禽走獸,何以不殺自亡?紫衣老大一瞄當中那名血衣漢子,迅即明白,那全因為……
這個人身上的逼人魔氣!殺氣!與真氣!眼前的,是一個絕對有資格吞呼大地、魚肉蒼生的一一超級高手!饒是功力深厚如紫衣老大,此刻站在這血衣漢於的十丈之外,也強烈感到一股張狂無匹的功力,逼使他的五內翻騰不止,難以自己,若非全力把持心神,早已像那些走獸般倒地身亡!沒想到浩瀚人世,竟有如斯可怖的高手!令人一望便知他將會是蓋世無敵的高手!而如今這個無敵高手,看來正在練功;但見他雙目緊閉,吐納不息,他似乎正處於緊張關頭,正在進最高境界的——最後一層!此紫衣老人一見此血衣漢子,不由見鼠心喜。這名無敵高手既在緊張關頭,那豈非說,此時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只要紫衣老大悄悄步近,再以他的“迥元皿手”往這血衣漢子頂上一抓,那這名高手全身的無敵功力,便會立即給他——據為已有!一念至此,紫衣老大更是躍躍欲試,誰都無法抗拒這份無敵功力的誘惑力;終於,紫衣老大以畢生最輕的輕功身法,一步一步向這名絕世高手步去……
每踏近一步,紫衣老太的心益發狂跳不休,手心亦在冒著冷汗,紫衣老大暗暗琢磨,好強橫的壓逼力!然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識貨的高手更是貪求更無敵的功力,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向那血衣漢子接近!惟是,若紫衣老大知道這名在密林修練的漢子是誰,他使不會如此輕舉妄動了……
這名血衣漢子,正剛剛解去雪達魔的冰封、而正在臻向其無經無道第十三層不可思議之境的一一一經王!不消片刻,紫衣老大已近在經身前一丈,可是,當他正要再踏前一步時,他這地發覺,他居然不能再踏前半步!“啊?怎會……這樣的?怎麼像是有一堵無形牆壁擋著我的去路?”
紫衣老大一念未歇,他所憧的無形牆壁赫林生同一股強橫氣勁,“蓬”的一聲把他反震出一丈之外,而這陣反震之聲,已足以把受無形氣牆守護著的經王一一一吵醒!但見經王遂地雙目一睜,眸內登時散發一道血紅目光,他接著仰天狂笑:
“哇哈!老子無經無逍的第十三層,終於練成了!終於練成了!哈哈哈哈……”
什麼?經王已經練成第十三層的無徑無道?那,他的功力,已經達至一個怎樣不可思議的境界?經王的狂笑聲依然連綿不絕,他方圓甘丈內的樹木、山石,赫然結他笑聲為寸碎!甚至方圓甘丈的地面,亦給其張狂笑聲笑至嶄現無數裂痕,周遭訪佛亦給他的笑聲牽動一股無形氣流,登時把所有迸碎的樹木、山石擲走!至於位於經王兩丈開外的紫衣老大,更是苦不堪言,經王笑聲中所蘊含的元敵勁力,簡直狂如千百柄見血封喉的利刀,殺傷力驚人;紫衣老大逼不得己鼓儘自己全身功力防,饒是如此,他的五官亦徐徐滲出鮮血。
天!勢難料到,經王的第十三層無經無道,未當出手,單以笑聲,便己達至此石破天驚的超凡境界,若他真的動手的話,他——將會仍是人嗎?抑或,他只是一件——最?強?兇?器紫衣老大盡管年屆八十,但今夜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遇見這樣的無敵高手;當年救黑瞳的高手,僅以一根髮絲便閃電向殺多名高手,已令他異常駭異,這名人名之人,今日苦然未死,想必亦已達至像眼前經王如此神而明之的境界,甚至比經王更強也說不定!但紫衣老大萬料不到,除了當年那名神秘高手,竟還有經王這個或能與那人匹敵的高手!四周的砂石樹碎,終於給經王的笑一掃而空,經王血紅的目光,方才朝已經五官溢血的紫衣老一掃,他忽地向紫衣老大一指,沉聲道:
“你!”
說也奇怪!紫衣老大被經王一指,身體竟似被一股無形指勁帶動,身隨指起,身隨指起,登時被擲至經王身畔!這樣接近一個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紫衣老大固然自知相當危險,可惜剛才已耗盡全身功力抗經王的笑聲,此時已是五七傷,反抗無從!他既無力反抗,經王反手一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