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和她,最後為何又沒有及時趕至?
應雄乍聞自己最傾心的人小瑜這幾個字,當場色變,一張臉更是沈痛無比,顯見這
些年來他都沒有忘記已死的她,她在他的心中仍是那麼超然,他道:“人都……死了這
麼久了,何苦還要……提她?你何苦還要提……她?”
那神秘人搖首,道:“不!就是正因已太久了,我才要再提起她。慕應雄,你可知
道,你從一開始便誤會了她!你先是誤解了她對無名的情意,繼而又誤會了她的……,
唉!我就是為了她的事,一直找你找了十多年,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你……”
原來,這不見面目的神秘人,竟然為了已死小瑜的事,找了應雄十多年?這個神秘
人到底是誰?
應雄實在不想再聽“小瑜”這兩個令他異常沈痛的字,正想不再理會茶寮內的任何
人,於這個茶寮永遠消失,誰知那神秘人見他欲走,突一把搶前搭著應雄肩膊,道:
“慕應雄!你可知道我為何因小瑜之事找你十多年?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沒有興趣知道。”
“不!你一定有興趣知道的!因為我正是……”那神秘人忽地附耳在應雄耳邊低聲
說了幾句話,只見應雄每聽一句話,臉上都隨之一變!
到底這神秘人說了甚麼話,會令已對世情厭倦的應雄面色大變?茶寮內一直在傾聽
的所有賓客、小二、掌櫃,全都無法聽見,甚至那四個仍軟跪地上、仍然極為不忿應雄
與無名這雙兄弟的“隴山四君子”,亦未有能耐可以聽見,只有……
曾習冰心訣、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聶風,與及如萬載玄冰的步驚雲,似乎仍能依稀
聽得一二……
而在一聽之下,聶風更像應雄的反應一樣,隨之色變,而步驚雲,亦隱現愣色!
只因他們所聽的,是一個完全出乎他倆意外的故事轉接,還有那神秘人的身份,也
大大出乎他倆意外!
但最出乎意外的還是應雄!只見他愣愣的看著這不見面目的神秘人,詫異的道:
“原來……中的真相……是這樣……的?原來……你就是……?”
那神秘人隔著頭上草帽發出無奈笑聲,搖首:“慕應雄,你,終於記起我是誰了?
其實,我本一直不想牽涉入此事之中,但……誰叫無名亦與我有莫大淵源?我這身裝扮,
只因我已不想再被江湖人認出我而連累他;事實上,不虛也找你找了十多年,他一直也
很希望能告訴你當年小瑜之死的真相,可惜,我們一直都找不著你,而這個真相,也苦
候了十多年,唉……”
而如今,應雄終於也知道整個真相了,也知道,當年的姍姍弱女,想在他戰敗前告
訴他的一顆不變芳心……
縱使他失去了慕府,失去了全世界,還是有一個痴痴的芳心向著他……
只是,何以芳心的主人最後會嫁給她只喜歡崇拜、而不深愛的無名?
這就是真相中的真相!
應雄驟聞這個真相,一張滄桑風塵臉滿是紊亂,他無法相信事實:“怎……可能?
當年的真相怎可能……會是這樣的?小瑜她……她……?啊?是我負了她……”
是的!她如此盼望見他最後一面,當年驚聞他斷崖自戕的悲痛可想而知……
神秘人嘆道:“不!並不是你負了小瑜!事實上你窮一生心力去愛她也來不及!只
是,命運負了你和她而已……”
應雄沈痛的道:“既然我……已知道真相,那……我要再去那裡一趟。”
“是的!”神秘人道:“你確是必須再去那裡一趟!”
那裡?那裡到底是哪裡?應雄究竟知道了甚麼真相?他還要到那裡幹什麼?
心念一決,應雄遽然回過頭來,看著一旁的聶風與步驚雲,拱手一揖道:“年輕人,
我慕應雄這廿年浪蕩風塵,已很少見像你們這樣熱心的年輕人了,今日先謝謝你倆的信
任。”
是的!任那四君子如何罵他賣國,還有風雲深信其為人!
應雄說著又朝一直甚少言語的步驚雲道:“我更要多謝你!多謝你曾那樣尊重我的
二弟!也許,總有一日,他會明白你的苦衷,與你再續師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