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點頭道:
“是……的!不過,無名這段平靜的日子並不長久,很快,他生命中又再出現另一突變……”
“什麼突變?”
“就在他因家後的第二個月,他忽然又接到一紙英雄帖!”
“是誰發的英雄帖?”
“十大門派!”
乍聞十大門派四字,聶風當場一愣,問:
“哦……?快意老祖不是早已被無名廢了?十大門派還找無名幹什麼?難道要被廢之仇?”
那神秘人影饒有深意一笑,答:
“這個當然不是快意老祖的意思!事實上,那他在自己徒兒龍袖以命維護下,能被無名只廢不殺,整個人已立時有所頓悟,明白自己從前所幹一切實在罪無可恕,在感激自己徒兒之餘,亦感激無名當日的不殺之恩……”
“所以,快意老祖並未出席那次的英雄大會。那次大會:其實是由十大派中的另一大派‘落暮派’發起!”
“只因那個落暮派掌門‘裘天’,早已和從前的快意老祖一樣狼子野心,終日想晉身為十大派的第一人,只是鋒芒一直被快意老祖壓下去,有志難舒。”
“如今快意老祖既已被廢,再也難成威協,若裘天能藉著一些事情,在十大派中樹立威信,便可輕而易舉成為十大派第一人!”
說來說去,還是前門去虎,後門進狼!廢了一個快意老祖,又來了一個同樣假仁假義的裘天,這就是真正的江湖!江湖,仍然是無休無止的權力鬥爭之地,所謂十大名門正派。也都不過如此!聶風不由嘆道:
“所以,那裘天便想藉無名來樹立自己威信?”
“嗯!因為若能擊倒正在江湖如日方中的神話,試問又有誰敢再其不服?”
“然而,要對付無名,裘天亦知道必須出師有名,他給無名那張英雄帖,便是早已佈一個他自以為可將無名陷於必敗之局!”
聶風道:
“既然如此、無名最後到底有不赴會?”
神秘人道:
“無名是武林神話,難道不透切明白這些所謂英雄大會,總是惹事生非之地?他本已不想前去,免再惹江湖糾紛,但這次英雄大會,卻令他心生一股莫名的忐忑不安,彷彿有一些很重要的人或事,會在大會之上出現,因此,他最後還是去了!”
“而當他抵達英雄大會不久,果然,那裘天說不到三句話,便命門下從人群中帶出一個人,叫無名這個正日受武林同道崇拜的英雄,為他們審判那人是否有罪!”
聶風聽至這裡不由眉頭一皺,推敲道:
“那裘天既然處心積累要成為十派之首,難道他命門下帶出的人,會是……?”
話未說完,那神秘人影彷彿早已猜知聶風想說的話,道:
“這位兄弟!你猜對了!不錯!裘天要無名審判的,正是任保人也可審判、偏偏無名絕不該審的……”
“鳳!”
“舞!”
天!果然不出聶風所料!十大派仍未有放過鳳舞!無論鳳舞如何在江湖消聲匿跡,他們仍有本事將她挖出來秋後算帳!“原來,十大門派亦早已風聞鳳舞悽身於一條偏僻漁村之中,全身更已再無半分功力,所以他們很輕易已將她手到拿來!”
聶風關切的問:
“那,當時無名所見的鳳舞,到底已變為怎樣?”
神秘人答:
“其時的鳳舞不但已滿臉滿身紫黑,且左臂亦已因救無名而斷,她雖然因為曾將天一神氣吞入喉頭,而暫可延遲體內的天魂勁毒發,但看她那可憐兮兮的中毒樣子,即使十大門派不殺她,她自己亦時日無多,距死不遠!”
“其實,鳳舞在樂山大佛膝上墮崖,仍能頑強不死,亦不能因為她曾將天一神氣吞入喉頭之故……”
“那……,鳳舞既然已……重見無名,她……一定很……高興了!”
神秘人又道:
“唉,劫後餘生,恍如隔世,鳳舞當然喜出望外了,一來是因為能重見自己想愛卻不能愛的人,二來,亦因為見此刻的無名已脫下他那張血臉,回覆一身神話色彩!這本來便是她一直的心願,她終於亦履行自己承諾,將他治好了!”
“不過,鳳舞再見無名,當然亦有隱憂,只因為十大派要無名審判她,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當她發覺無名原來已無法認出她的時候,才放下心頭大石!”
好一個鳳舞!已經死到臨頭,還在擔心無名若認出她,便會被她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