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屑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再簡單點說,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八年前的世界,因為整個時空的一脈相承,也許有諸多事物仍然相似,但亦可能已經演變得全不相似,總之……這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絕情劍聞言輕輕一顫,竟然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那他豈非已經做錯了許多事情?
在這個世界,也許水暗香並不會最終拋棄林洋,林洋就不會因為失戀而自殺!
也許李煜並不會因為不愛雲依而虐待她,把她當成報復雲家的工具,那麼雲依最終也就不會愛上他絕情劍,並最終為了救他而喪命!
如果早知道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就不用眼睜睜地看著許多事的發生而袖手旁觀!他根本就不必要採取如此消極的做法!可笑的天意,原來竟不過是時空轉換後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那你為什麼不早些時候跟著來!?”絕情劍忽然將怒火轉嫁到了老喇嘛身上,“如果你早點來,我就不用做錯許多事。”
老喇嘛無辜地攤了攤手,哀聲道:“你當穿梭時空如此容易吖?為了把你送進時空隧道,我斷送了六十年苦修的真元!為了跟到這個世界告訴你前因後果並傳授你時空扭曲大法,本尊者……唉,兵解在即也。”
第十九章 歡喜禪宗
絕情劍神色一動,莫名地望著托勒密尊者,深深地喚了一聲:“師父!”
“行啦行啦。”托勒密擺了擺手,搖頭道,“歡喜禪宗裡可沒有扭扭捏捏的弟子,不就是兵解麼?到了陰間,佛爺照樣參歡喜禪,嘿嘿。”
絕情劍搖頭莞爾,但隨即釋然,歡喜禪宗的宗旨就是率性而為、色而不淫。
一絲汙黑的血絲忽在自托勒密的鼻孔裡溢位,瘦削的身軀亦顫了顫,似是不用窗外寒風的侵襲……
“師父,你?”絕情劍吃了一驚,急忙上前扶住托勒密。
長長地嘆息一聲,托勒密在絕情劍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說道:“唉,為師已然時間不多了,得抓時間才行了,徒兒,你聽我說,時空扭曲大法,我放在喇嘛寺的秘室裡。雖然這個世界與你原來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而又相互獨立存在的,但仍然是存在聯絡的!比如你的到來,另一個你必然要被抹掉,為師的到來,另一個托勒密亦同樣需被兵解……總之,師父這麼說就是希望你能如歡喜禪宗的祖師定下的宗旨‘率性而為、色而不淫’,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去做,不要顧忌什麼,但千萬謹記一條,絕不能令你的女人傷心……”
“我知道了,師父。”絕情劍神色柔和地望著垂死的托勒密,心裡忽然一痛,其實他從未盡過一天弟子的孝心,許多時候都是師父在照顧他,而非他服侍師父!想來全天下再沒有比他更不稱職的徒弟了吧?
“另外……”托勒密的喉籠裡低低地嘶吼了一聲,原已渙散的目光忽然間明亮起來,奮然道,“為師一生未曾征服玉女門門主玉凝煙,實為生平最大憾事,這個遺願怕是要你徒承師業去完成了,你答應嗎?”
望著托勒密盡是希冀的眼神,絕情劍實在不忍拂他的意願,遂輕輕地點了點頭,凝聲道:“師父,我答應你便是了。”
托勒密長長地舒了口氣,叫了一聲佛爺去也,盤腿往沙發上一坐,神色肅然……
稍頃,他的半塊頭皮詭異地剝落下來,散作漫天晶瑩的碎片四逸而去,然後是他的一隻手掌,隨著清風化道一道流光飄逸而去……不一會兒,托勒密瘦削盤坐的身軀已經化為朦朦的流光四逸而走,絕情劍只感到臉面有淡淡的涼意拂過,似是托勒密臨行之際殷殷的叮囑……
師父,你就放心地去吧,徒兒已經全明白了。
絕情劍在心裡默唸一聲,生平第一次單掌合什,唸了一句:“托勒托勒密。”
一夜無語,第二天按照約定絕情劍駕車來到雲家。
“我們已經追查到了依兒的下落!”雲智冷冷地盯著絕情劍,眸子裡流露出綠豆似的光芒,“她已經落到了林家的手裡!我們知道你喜歡依兒,本來我是堅決反對你跟依兒的結合的,但如果這次你能救出她來,那就是天意!我們雲家也再沒什麼可說的。”
絕情劍的眸子裡比平日少了絲銳利,卻多了分平靜,語氣平淡地問道:“雲二爺請直說,需要情劍怎樣效勞?”
“林家的家主林玉嬌,素好俊男壯丁。”雲智的目光肆意地在絕情劍渾身上下打量著,“為了救依兒,少不得要你犧牲些色相打進林家,你可願意?”
邊上的李煜忽然感到渾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