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涕一邊對我說:“把你的英語本給我看看。”由於有周忠祥的經驗我沒有直接把他當收破爛的,而是先問一問鄭健:“這位仁兄該不會是英語科代表吧?”“是啊!怎麼可能不是呢,你看他長得多正義啊,跟包拯似的。”
我懷疑以這兩位為中、英文的科代表對於兩國邦交是不是有些許影響。但我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將這兩人拉攏過來為我所用,也就是說可以少寫兩科作業。
透過與兩人的相處我知道了收語文的那個外號叫大餅子,那個收英語的外號叫達子。經過我和鄭健的不懈努力終於使他們倆可以為我們所用了,可是不寫作業的好日子沒有過上幾天他們就被撤職了,主要原因是老師覺得他們倆墮落了。他們倆不光上課說話下課抽菸放學玩遊戲機,還不約而同的都喜歡上了我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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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 (2)
二
很多年前的事我總有些不願過多的回憶,我覺得那段日子就像一把放在角落裡的椅子,被歲月的塵埃遮住了它原本的模樣,於是你拂開塵埃,坐在上面重溫從前的美好,用手細細的撫著它的每一寸。可是摸著摸著 你會突然站起來,慷慨激昂的說:我操你媽!誰他媽在椅子底下抹了一堆大鼻嘎巴!然後發現原來過去的日子和現在一樣都有著許多生活中應有的不美好。
回憶著,思緒的手在往事的椅子上摸索著,終於不負命運之神所託——我摸到了一大塊大鼻嘎巴。
“劉二,你說往暖瓶裡下瀉藥的人是不是你?”老師問我。
“是不是都讓你說了,你看著辦吧。再說你說我乾的你有證據嗎?”
其實這件事憑良心說還真不是我辦的,在老師所掌握的下藥時間裡我有非常有力的不在場證據,那會兒我正蒙面在平縣三小後面的小衚衕堵她兒子,她兒子還被我打尿了呢!但我仍要將這件事給認下來,因為我知道這事絕對是鄭健辦的。前連天他就把他爸便秘時吃的果導片偷出來和我一起商量怎麼下藥,可誰想到這小子竟單獨行動而且辦事如此不周,被人拆穿了不說還找到了我的頭上。
“好,算你小子有種。那就寫個檢討吧。”
我心中竊喜:這次罰的這麼輕。
“十萬字檢討,下個月交上來。”
我操你媽,誰下的你找誰呀!
我回去就把鄭健臭罵了一頓,鄭健說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一個人,那天他拿暖瓶去鍋爐房的途中碰到了大餅子,兩人一邊走就一邊把瀉藥下了進去,兩人去過鍋爐房之後暖瓶中又多了些煤灰,又過了一會兒兩人又去了趟廁所……
在我靜靜聽鄭健講述的同時我腦中浮現出這樣的場景:
在保安室內保安頭子老尹拿著一試管的液體在分析成分。
老尹拿出一片尚未完全溶解的小白藥片,輕蔑的一笑,說:“我還以為什麼呢!果導片而已。就只有這點伎倆。”
他又拿出一些黑末,看了看後說:“煤渣子。”
接著又拿出一塊熟了的肉,說:“高蛋白肉製品。”
最後拿出一塊外沿呈黑色內部暗黃的固體,仔細看了半天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嚐了兩口,一邊咂嘴一邊思考,又嚐了兩口之後說:“操他媽的!是屎橛子!”
下瀉藥的事後來被越傳越廣、越傳越懸,而且有二十幾個版本。其中有一個版本說的是我在暖瓶裡下“鶴頂紅”,這個版本我挺喜歡的,畢竟這使我多了一些神秘色彩。後來每個老師見到我都很害怕的,但最害怕我的還是我們班主任,因為我依舊每天去個她換水,而每次我拿來一瓶水的時候她都像一個不幸失足的少女問醫生病情一樣小心翼翼的問我:“沒(梅)毒?”
鄭健很後悔當初沒有將下毒的事給認下來,因為現在只要我們倆有什麼事被逮到的話班主任就放過我然後把勁兒都使在他身上。我和鄭健幾乎每天都不寫作業,每次班主任都把他拎上講臺,問:“為什麼沒寫作業?”鄭健每次被問到時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我忘寫了。”說到我們班主任也可算是一位奇人,當下她便說:“我幹了教育事業十幾年了我他媽還制不了你,你不是忘了嗎?這簡單。”她提起筆往鄭健臉上記作業,左臉記數學,右臉記語文,外語少了點就記額頭上。她還叮囑大餅子說如果有別的科就往身上記。大餅子之所以有這種權利是因為他是常寫不完作業的人中學習最好的,久而久之也成了一官。
有一次為了應付教委檢查,學校學生集體補作業,鄭健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