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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鄭健對他說:“你算了吧!別弄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就憑你那張臉對著我念《荷塘月色》我都笑得出來。”我們問他去不去遊戲廳,他說他不去並說我們永遠是朋友,由於他的反常我們倆與他在路口分別的時候一人給了他一拳便跑了。如果早知道他是真的走的哈我就不打那一拳了,並會在他面前撕掉所有他向我打的欠條。

大餅子那時侯走得莫名其妙,沒有任何人知道原因,在那之後的一年多里我們也沒有再見到他,但我猜他應該去看過表姐,不過這種事我又真的得不到什麼確鑿的證實。

平縣每年都會有許許多多這樣或那樣的人離開或來到這裡,這裡的生活就像一部外國片裡的一句話一樣:“這裡的生活像是一支舞沒有音樂。”的確,平縣對於那些不安於現狀的人不太適合,但也有不少安於平淡的人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

不知不覺間這已是上初中後第三個冬天了,眼看還有兩個月便又要過去一年了,那時的我只希望那一年不要匆匆的過去。

達子的成績很差,像他那種家境的人唯一的出路就是輟學出去打工。達子在學校的最後一天坐在我們最後一排,他說了許多關於我們關於未來關於表姐的話,他突然說的正經話讓我和鄭健都不適應,甚至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氣氛之中。

達子傳給表姐一張紙條,要表姐給他一張照片,如果給的話就在紙上畫個叉,不給的話就畫個圈。表姐的回條上沒有任何字,只有一個不大不小的X,達子對著那個X傻傻的笑著,但我和鄭健對著那個X卻只讀出了一句對達子的逆耳忠言:你就是個傻X。

就這樣達子也走了。

我總覺得他們倆走得太過匆忙,而且時間也差不多,這讓我們覺得驟然間失去了許多。

我問鄭健會不會有一天也離開平縣去別的地方尋找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鄭健說不會的。但我想我不是一個安於平淡的人,也許終有一天我也會離開這裡。

儘管我已經到了最後一排,但是二嫂還是無法捨棄搜我桌膛的積習,並發現我這一段時間沒有寫任何東西,我說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她聽了這話之後看了看我,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我和鄭健兩個人比從前還要無聊了,儘管他仍舊還是會去和女孩子約會來填補失去小眼鏡的空虛,我也會依舊與二嫂作對來引起她的注意,但這些也只是一種適當的娛樂或是已養成的習慣,並不能改變我們很無聊這個事實。

我一直想以一個輕鬆的筆調寫這個故事,但寫到了這裡我卻感覺我真的無法將這種風格貫穿始終。快樂,是一種很美好的願望,儘管我很用心的去實現它,但是它還是無法佔據每時每刻。

我覺得我一直生活在莫名其妙之中,始終沒有將我所認為對的事一直繼續下去。剛上初中時我立志要做一名好學生,但老師卻說我這孩子沒什麼個性,還偷著問我媽我是不是腦子不夠用。當時我的成績說不上名列前茅但也算是很不錯了,我始終不理解為什麼我那班主任那會兒為什麼要覺得我腦子不夠用,有點莫名其妙。等到我徹底不學的時候她和周圍的那些同學又開始誇我腦子好,說我不好好學習真是可惜了。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人,大街上無數飲食男女中的一個,用得著這麼折騰我嗎?

直到我被冤枉下瀉藥的時候我才擺脫了這種心理,我明白了有些事註定了要你去做,因為那些事即使不是你做的別人也認為是你乾的。而有些事就千萬別幹,因為幹了也沒人承認。等我想通了這些以後我的腦子再也不去想太多的事了,我只是整天和鄭健蹬著腳踏車在平縣的各條街上閒逛。

那一年的冬天裡大餅子和達子都先後離開了我們,生活在表面上看來似乎沒有以前有趣了,但很快的我們又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並覺得這也沒什麼。至少鄭健和劉二還在一起。

鄭健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種事,有一個女孩對他窮追不捨,簡直要到了把他堵在男廁裡的地步了。她每天幫鄭健買盒飯買汽水什麼的,一有空了就去看車棚子那兒把鄭健的腳踏車給擦了,看車子的老太太由於看到她擦車的次數太多了,便忍不住對那女生說:“孩子,這車我看你是真喜歡,你要真想偷就偷了吧。再說騎這車的那小子我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你騎走吧,我只當沒看著。”那女生還把鄭健的名字刻在桌子上,班主任因此把鄭健叫到了辦公室還說他自戀。

不過凡事都沒有十全十美的,那女生的相貌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長得跟田鼠似的,賊眉鼠眼的,我哪次一丟東西第一個都能想到她。如果她要是有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