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邪肆的弧度,瞥到墨淵竟然如此在意懷中這位,思及雲狸卻百般受她師父冷待,心中升起一陣冷意。
如此,他更不能讓她回到墨淵身邊!
墨淵玉顏冷凝,眸中盛著一捧冰雪。“緋玉晗,如今的你配不上璃兒的一番苦心,是你狹隘自私的心害死你自己,卻要璃兒承受這一切”
緋玉晗鳳眸微眯,冷笑。“墨仙尊話說的冠冕堂皇,不知閣下怎知她在本王這裡?一個與阿狸如此相像之人送到本王之處,不知閣下是什麼心思?”
九尾雪狐何其稀少?花容這般,要他說與墨淵毫無牽連,誰會相信?
墨淵沁冰的眸子掠過冷芒,銀色滾邊的長袖驀然揮掃,花容腕上的玉環散發一陣刺眼的光芒,猛然襲向緋玉晗!
緋玉晗狹眸微寒,卻無法制止,理智告訴他要立刻拋棄花容,身體和情感卻執拗的不願放手。
銀芒毫不留情的直襲向緋玉晗,緋玉晗驀然握住花容的手腕,如千萬刀子直刺入身體之中,唇角溢位一絲血色。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放手?明明只見過一次。
刺眼的光芒激醒了花容,睜開眼的瞬間,一切都消失無蹤。
緋玉晗嘔出一口血色,看著她走出自己的範圍,鳳眸赤紅。“不許走!”
花容裹緊身上緋紅的長袍遮住赤裸的身子,轉眸看向靜靜立於一側的墨淵,低聲道:“師父”
墨淵瞳孔微顫,百轉千回,低嘆一聲。“以後莫要獨自下山了”
“阿狸違反天道門之規,無顏回山”她已不是阿狸,以墨淵的道行不可能察覺不到。
墨淵攏袖,沉默的看著她。
花容垂眉,攏緊身上僅剩的長袍,轉頭沒有再看任何人,赤足離開。寬大的袍子襯得她愈發嬌小,青絲如柔軟的墨緞,直直垂至腳踝。
“你站住!”緋玉晗驀然上前,不許她如此離開。
花容看著他,轉個方向,沒有理他。
緋玉晗拉住她的手,滾燙的掌心幾乎灼傷花容。“你要離開可以,把本王的衣服留下”
花容腳步微頓,垂下眸子。
讓她在墨淵和緋玉晗面前赤誠無衣,她如何做的到?
“你做不到,便不許走!”緋玉晗自己也不知在鬧什麼,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不能讓她離開!
“不知墨仙尊可否借……”
“你住口!”緋玉晗打斷花容未說完的話,怒意難抑,現在的她底下衣服被他盡數剝了,穿上墨淵的衣服豈非貼身?他思及這般事情便覺怒意衝頂!
花容眉頭緊皺,一把甩開緋玉晗鉗制自己的手。
“在下冷花容,與閣下非親非故!”
“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
“可笑!”花容不欲再與他糾纏。迅速隔開一段距離。
她靠他太近,身體便因箍身咒的緣故無法動彈,遠離之後便無大礙。
“在下告辭!”
花容驀然轉身,秀長的身影消失在連雲谷的桃源之中,墨淵也在花容離開之時,早已不見。
緋玉晗咳出胸口積鬱的血腥,閉眸不語。
她到底是誰?
阿狸曾告訴他,她不是狐狸,只是桃夭,他後來便稱阿狸為夭夭,這是他對她獨有的稱呼。
為何,剛剛的冷花容身上會有夭夭的氣息?她分明是九尾雪狐。
這種滲入骨髓的親密感好似碰到她就如同點燃的火燭,他記憶中並不認識她,她明明初時說自己是夭夭,為何後來又說不是?
想不通。
緋玉晗撐著額頭,狹長的鳳眸盛滿複雜。
他總有一日要弄清楚。
花容離開連雲谷之後,也不能再回雲止山,一時之間,天地廣大,竟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踏進西蜀涼花河之畔,洗淨滿身的血腥,連帶著也洗去了緋玉晗沾染在她身上的氣息。踏上岸時,她已換回自己的衣衫。
直袖滾銀邊的紫色短褂是南苗的打扮,長髮以藍色的髮帶束起戴在同色的帽子中,晶瑩的眉宇在陽光下散發出明媚的光彩,腰間佩一把銀色短匕,簡便而乾脆,整個人看著精神不少。
溼熱的大森林,只有這般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拿出那淡淡的只有大致輪廓的緋色光珠,薄唇微抿。如今該怎麼辦?還要再去接近那個暴躁無禮之人才能依著他的記憶收集子玉的元神,可是現在,他對自己產生敵意,如今她出現在這裡,雲狸便相當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