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早一點知道你懷的是他的孩子,我會告訴他……他在離開前就會少一點痛苦……”
“你怎麼知道的?”花容垂眉,終於,這句話擊中了她的軟肋。
“我一直很恨你,玉晗死後我更恨你!你為什麼在離開他時還拿著一個帶著你師父特徵的孩子來打擊他!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冷花容,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你知道嗎!他看見你死在他懷裡整個人就瘋了!他就瘋了!你知道當時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樣看他是什麼表情嗎!你知道他抱著你那所謂的屍體輕聲溫語的哄你吃飯時是什麼樣的嗎!他為了陪你,竟然就自毀元神!那是元神!你懂嗎!”
“我就不明白,你為何選在生產時死,你是不是故意的!覺得這樣肉身就可以保持七日!你這分明是算好了一切等著他為你死!你仗著他的愛就肆意踐踏!冷花容!你……你……你不會有好下場!你一定不得好死!”
連雅心情激動,語無倫次,卻如同晴天霹靂般響在花容心底,她突然感到一陣心涼,好像有一張網在暗中鋪撒開,就等著她往下跳!
“你……你說什麼……”
孩子帶著師父的特徵?生產時離世肉身保持七日?
她怎麼不知道?
當日木道子與她說及此事,只是說所有人都以為那孩子是師父的,但是她其實並沒有刻意的吩咐讓孩子帶師父的特徵。
而難產離開,只是巧合而已,她並不知道肉身會自動保持這麼久,她一直覺得別人口中所說那個死去的她,只是子玉為了保住肉身所做的!
一切怎麼會這麼巧合?
如此之多的巧合!
連雅一出現便是子玉的母親那張臉,她遇刺與子玉產生誤會,爹爹恰好這個時段被連雅害死,過世!接著一宗宗的事件接連不斷,失憶,誤會,到最後她使計離開,竟然害了子玉的性命!
花容一時有些站立不穩,怎麼回事?為何一切都發生的這麼密集,一件接著一件!
“冷花容,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出現在玉晗的生命裡,你帶給他的只有災難!你……”
“哎!兩位殿下,這日頭都快下山了,太后娘娘吩咐,你們要去休息了,哎!殿下!殿下!”
“你少管我們!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拉出來!”
嘈雜的聲音突然傳進來,打斷了連雅未完的話,花容微微一怔,認出了這個聲音,悄然隱於暗處。
連雅似乎又喜又怕,明明害怕的縮成一團,瞳孔卻一直盯著殿門的方向。
花容並不出聲,只是看著一擁而上的數名侍衛蠻橫地拖走連雅,花容皺眉不解,暗中跟在後面。
連雅被拖到清絕宮後院綁在一根十字形的木樁上,花容掃了一眼後院擺設,墨瞳微凝。
正好看見她的兩個孩子小臉冰寒,拉著手中的弓對著對面被綁的無法動彈的連雅試了試,似乎在調整角度。
花容一襲白衣,做白面書生打扮,站在了兩個孩子身邊,發冠後的雪緞白玉帶隨風微微飄動。
“哥哥,你說今天玩什麼好?”凌兒絲毫不見當時月合殿中的稚氣,遺傳了父親的狹長眸子冰冷,看得花容心中陡然涼了涼。
璃兒面上毫無表情,眯著眸子舉弓試了試方向,並不答話。
一雙孿生兄弟面若瑩玉,眉眼薄唇皆是一模一樣,一個愛動,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一個卻是溫和,漂亮的眸子中卻盡是冰渣子。
兩個孩子身邊跟著兩名太監,見狀,立刻上前討好笑道:“奴才倒是有一個好主意”
“說!”
“不如兩位殿下比賽射箭,看誰先射穿那個木樁上的左眼如何?”
“是啊!是啊!殿下,看看這個骯髒的女人一直盯著兩位殿下看,殿下不如……”
兩人狗腿的上前獻策。
這時候誰都看得出來,兩位小殿下又心情不好了,這個連大小姐害死了兩位殿下的娘,每次隔三差五的就過來“做遊戲”。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命大,這麼長時間以來竟然沒死,真是奇蹟。
上次是鞭子伺候,上上次是兩位小皇子玩紙糊閉氣,上上上次好像是浸冰水?
這次不死也殘了。
兩個孩子似乎覺得這主意不錯,今日上午騎射了一上午,下午也好試試。
“弟弟,你先試試,她再看呢,就射瞎她的左眼!還看呢,就射瞎她右眼!可別一射就射死了,祖母會生氣的”
“哥哥放心吧,射箭還難得倒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