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跟她爹的不是,她小時候,家裡窮的吃上頓飽飯都不容易,哪會想到以後如何,說不得糊弄著養活大了就成,後來做了買賣,一點一點得富貴起來,請了先生教她讀書識字,她也是個別樣聰明的,學什麼是什麼,倒是比她姐強,論說這婚姻事,該著更好才是,不想趕上他爹病了一場,家裡沒人支應買賣,和尚又小,倒是把她充作了男兒,讓她去外面做買賣,連親事都耽擱了,她爹原說,不指望著嫁什麼世家公子,想招贅一個女婿回來,也挑不著采薇旁的這些了,誰想如今要嫁進國公府去,別說采薇,我這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就是這會兒人家不嫌,可保得住以後?”
徐靜雲道:“也莫怪嫂子這麼想,這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可採薇是個什麼樣兒的,想必嫂子最是清楚,她可能受半點委屈的,憑著她這個性子,到了什麼時候,也不會捱了欺負去,國公府雖說宅門大,卻也詩書簪纓之家,孫子媳婦就這麼一個,難不成還能委屈了。”
劉氏道:“就是一個我才更憂心,若是還有個兄弟什麼的,將來采薇便是生不出子嗣,也沒什麼,就他一個單傳,采薇又容不下旁的妻妾,可怎生好,咱們一家子的妯娌,我也不瞞你,不說國公府那樣的大家族,就是咱們窮門小戶的人家,沒生和尚的候,婆婆那臉色也不大好看呢,話裡話外的總挑我的不是。”
徐靜雲道:“凡事都沒有十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