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除了我們家公子,哪來的別人。”三月就沒想到平常瞧著分外機靈的豐收,原來也是這麼個榆木疙瘩腦袋;沒好氣的道:“你也太小看人了;合著我們家姑娘除了你家公子就嫁不出去了。”
豐收眼珠子轉了轉:“那你跟我撂個實底兒,除了我門公子還有誰?”三月剛說了一個封字就明白過來,一叉腰道:“好啊!豐收,你都學會用計了,反正不是你家公子,是誰,以後自然知道,現如今卻不能告訴你。”
豐收道:“可見是哄我的,就是真有別的人,難道還比的上我家公子不成,家世,模樣,本事,心意,那樣兒我們公子不是拔了尖的。”
三月道:“要說這些,你家公子還真要差些,得了,你也別套我的話兒了,日後自然知曉。”豐收道:“若你說的是真,怎的你們家老爺還巴巴的留下我們公子,我聽□裡的意思,中意著我們公子呢。”
三月嘀咕一句道:“這可是老爺糊塗了,我不跟你說了,得趕緊回去告訴我們姑娘去……”“三月,三月……”哪兒叫的住她,扭身就沒影兒了。
豐收不禁愁上來,這事鬧的,怎麼又出來一個別人,他就說,這些年看過來,除了小時二姑娘跟公子略親近過幾日,後來可是能躲就躲,能避則避的,就是如此,公子也沒少表白心意,如今想起來,二姑娘哪裡回應過什麼,都是他家公子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事兒,中間還摻和上夫人,一開頭瞧不上人蘇家的門第,後來又惦記著娶二姑娘當個二房,如今連正兒八經八抬大轎都不見得能抬家去了,這都什麼事啊!尤其公子哪兒可不都認了死扣,他就是有心勸,也得公子聽得進去才成啊!
三月跑回去,正遇上四月來給二姑娘磕頭,三月才想起來,今日正是四月成親的第三日,三朝回門,三月是把姑娘這裡當成自己孃家了。
三月笑眯眯的打量四月半天,見才三天就變了個樣兒似的,頭髮梳成個婦人髻,綰在腦後,插了一支鑲八寶的金簪子,耳邊的翡翠墜子映著一張小臉兒白嫩潤澤,含著些新嫁娘的羞澀,本來就出挑的眉眼兒,更多出幾分明豔的礀色來,不禁打趣道:“倒是咱們王管事會調理人,這才幾天,就生生變了個樣兒,我都快認不出了。”
四月臉一紅,白了她一眼道:“一大早的不在姑娘屋裡伺候著,去哪兒瘋了,我來的時候就不見你,坐了這大半天,你才回來,姑娘身邊若有什麼著急的事兒,怎麼辦?”
采薇道:“自打豐收來了,三月的心就不在咱們這院了,早不知飛到哪兒去了,腳兒跟著心走,拉都拉不住。”
三月見身邊沒旁人才道:“姑娘還說這些沒用的,豐收可說,老爺相中了杜公子,要把姑娘許給杜家呢!”
四月蹭一下站起來道:“這如何使得,咱們二姑娘跟定國公府,雖說沒正式落定,可皇后娘娘那邊都知道了,哪裡能再許給旁人,老爺倒是越發糊塗了。”
三月道:“這也怨不得老爺,姑娘這事兒雖說知道的不少,可誰也沒敢宣揚,咱們老爺太太平日極少出門,哪裡知道底細,要我說,姑娘就早跟老爺說明白,也省得老爺那邊亂點鴛鴦譜,可不害人害己。”
采薇倒是沒想她爹動了這樣的心思,采薇想了想,站起來就去了爹孃院裡,剛到了院子外,就遇上杜少卿,想是給她爹孃剛請安出來,避無可避,采薇蹲身一禮道:“大哥哥一向安好。”
杜少卿有些愣愣的望著采薇,記憶中的淘氣少女,已經成了大家閨秀,舉手投足優雅嫻靜,只是從她明亮流轉的眼波中,還能窺見些許舊日的影子,不見面的時候,心裡時時惦記著,可如今見了面,杜少卿還是放不下:“采薇……這些年你,你……”好容易見了面,杜少卿卻不知道該問什麼了,是問她這些年還好,還是問她記不記得自己的心意,張了張嘴卻什麼都問不出。
三月瞧了杜少卿後面的豐收一眼,心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就這樣巧,采薇卻道:“三日後便是會試之期,妹妹在這裡預祝大哥哥一舉奪魁。”杜少卿眼裡煥出神採,點點頭。
采薇蹲身一禮,便進了院子,杜少卿立在原處老半天沒回神,直到豐收出聲提醒他:“公子公子,該回了。”杜少卿才邁步回了客居。
采薇進了屋還皺著眉,原先還說兩人雖有些小時的情分在裡頭,可後來見面的時候卻不多,雖杜少卿存了些心思,可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隔些日子便丟開手去了,哪想到,這都兩年不見,還如此。
剛邁進屋,和尚一猛子就扎過來,被他身後追過來的奶孃忙扯住:“哥兒,這麼著可不成,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