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佑寧的,總之,先裝傻再說。
“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拜拜。”
說完,她奪門而出,卻在聽見他最後一句話時,嚇得冷汗直流。
“你是當初來應徵的那個粱佑寧吧。”
她清楚發現,當他說這話時,語調是那麼肯定而非疑問。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堅不吐實,背對著他說道:“一直以來,梁佑寧都只有一個。”
說完,迅速離開現場。
在回家的路上,她實在很難不心事重重,所以她撥了電話給劉燁,老實告訴他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並再次拜託他幫幫佑寧,別因為她而丟了工作。
回到家,看到佑寧繫著圍裙,正在幫裝盒的鳳梨酥繫上金色帶子,屋裡瀰漫著濃濃的香氣。佑寧手上雖不停地忙碌著,臉上的表情卻是恬靜而恰然,生平第一次,她感到對佑寧有股歉意。
晚飯,她們比平常早吃。佑寧作了她愛吃的菜飯,好幾次,她想開口跟佑寧說下午的事情,可就是說不出口。
說不出口的原因是因為她心裡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告訴自己,黎峻威在沒有任何證據下,斷然不能因為懷疑而無故開除一名員工。
既然如此,她當然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她相信,佑寧會平安度過這個風波的。
“佑寧,等一下我要趕去桃園機場。晚上我會跟我們老闆去南部見幾個廠商,然後明天下午直接和老闆飛到新加坡去開商業展,所以我大約會有十來天不在家,我打電話叫媽上來陪你好不好?”
“好啊。”佑寧完全沒意見。
佐寧自認已將事情安排好,回房整理行李準備趕去桃園。
佑寧送她到門口,對佐寧說道:“路上小心,拜拜。”
“你……”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說,佐寧只好再度把話給吞進去。“好,拜拜。”
翌日。佑寧跟往常一樣的時間趕去上班,可是教她有點失望的是黎峻威還沒來。於是她走進花園裡,先幫所有的花草澆了水,然後坐在樹下等他開門。
八點鐘,黎峻威才到事務所。
她見到他,眼睛一亮,開心地和他打招呼。“早!”
他卻看也沒看她一眼,開了門直接走進二樓。
佑寧拿起桌上她昨晚做的鳳梨酥,彎腰撿起報紙,跟著進辦公室,看到他陰鬱的臉色,她有點疑懼。
只好低著頭安靜的做著所有的例行公事。
當她拿著抹布要擦他的桌子時,他突然按住她拿抹布的手,抬眼看著她。“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他的語氣冰冷而不悅,教她心頭一驚!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好,那我再講清楚一點,今天已經是試用三個月的最後一天了,你有沒有什麼事是該跟我說明白,卻還沒說的?”他說,同時鬆開了她的手。
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佐寧昨天冒充她的事穿幫了?
不!應該不會。如若真是如此,佐寧會告訴她的。
乾脆將一切隱瞞的事都告訴他好了。就在她想跟他坦白一切時,他臉上的表情卻讓她猶豫了。她是該跟他說清楚一切,可是,他此時正不知為了何事在生氣,要是再加上她這一樁,難保他不會氣壞了。
或許他只是為了她做的某件公事不滿意罷了,也許等她問清楚,再解釋一下就好了。至於冒名應徵的事,再另外找個時機和他講好了。
黎峻威看著她,說不上是失望還是灰心,他在心裡嘆著氣。“很難啟口嗎?”
算了!他一向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反正結果都一樣。他拿起計算機,開始計算該給她的薪資,冷冷說道:“你的試用期到今天正式結束。很抱歉,我不能錄用你。”
他的話像一道晴天霹靂,毫無預警的轟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為什麼?”她問,卻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是這麼戰戰兢兢地想保有這個工作,雖不敢說自己做得很稱職,但是她的努力,她相信他都看到了,為什麼偏偏不給她機會?
他從昨天下午醞釀的滿腔怒火,在見到她的淚水時,全化作一堆灰燼;只是,他話都說了,而且這是幾天前就做好的決定,也沒有收回的必要了;雖然心裡難免有所遺憾,竟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跟她說,但他實在很痛心,她為何要騙他?
“為什麼?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