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暗暗對視了一眼,眸中均有殺機,不過臉上依然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三位老弟自接管泰安防務以來,本縣匪患杜絕,實乃有功之人,現如今又正是滿清禍亂山東之際,泰安的安全還有望三位多多照拂,我代表泰安百姓敬三位一杯!”縣令說著,直入主題,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朝閻應元三人敬酒道。
閻應元看了一眼身前的酒杯,又看了一眼縣令和苗開二人,卻並沒有端起酒杯,笑著搖了搖頭後,歉意的對著縣令說道:“還望縣令大人諒解,我三人等會還要去巡防縣城的防務,怕是不宜飲酒!”
縣令和苗開聞言,面色皆是微微一變,瞬間又恢復了過來。
“老弟說哪裡話,一杯酒罷了,不會有任何影響的。”縣令笑著說道,一副非常掃興的樣子,意思是閻應元三人太不給面子,這不行!縣令繼續勸說。
閻應元不為所動,仍然搖了搖頭說道:“我兄弟三人實在不勝酒力,還望縣令大人諒解才好,若是大人還要相逼,這頓飯席怕是吃不下去了。”
眼見閻應元三人拖拖拉拉的找藉口,怎麼也不肯飲下杯中的酒,縣令和苗開心裡無比惱火,臉色都氣得有些發紅了,但還是沒有將怒氣表露出來,依然帶著笑意。這要是平時,閻應元敢這麼不給縣令面子,縣令早就拍桌子,罵閻應元他們不識好歹了。
縣令隱忍著怒氣,重新坐了下來,一點也沒有怪罪的意思道:“呵呵,好,既然閻老弟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勉強老弟,酒就不喝了,來吃菜。”
縣令笑呵呵的,沒有怪罪的意思,有些不正常。
閻應元三人相視了一眼,都感到了有些不同尋常,剛才他們如此,不過為了試探縣令和苗開二人是否真有什麼盤算,此刻看來,頗為不正常,若是正常的話,他們這麼不給面子,縣令應該發怒才對,定然是有詐!
閻應元眼睛微微一眯,兄弟三人心裡有了定計,不喝縣令敬的酒也就罷了,此刻連筷子也不動,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
縣令心裡憋氣,又不敢表露,氣得手都有些抖了,依然保持著溫和的語氣說道:“三位老弟怎麼也不動筷子,酒不喝也就罷了,菜葉不吃這可說不過去啊。”
縣令和苗開又給三人解說桌子上的菜,特別是離閻應元三人最近的那幾盤,簡直是誇上了天,而且也確實非常精緻,若不是心裡有防備,閻應元三人還真會忍不住嘗上一嘗。
“我先敬三位老弟一杯!”為了讓人放心,縣令還把自己杯裡的酒一飲而下,還夾了幾筷子菜進碗,繼續勸說閻應元三人,希望他們能喝一杯酒,或者吃幾夾子菜。
這個時候,馮厚敦看著縣令那個已經空了的酒杯,心裡突然一動,笑嘻嘻的拿著剛才婢女給他們三人倒酒的那個酒壺,來到縣令跟前。
“縣令大人海量啊,自從我跟著大哥來到泰安縣,就聽聞大人愛民如子,斷案有明,乃百姓真正的父母官,我一直對縣令大人敬佩不已,今日就算被大哥罵破了頭,也要親自敬大人一杯酒。”
馮厚敦說著,給縣令的酒杯滿上,自己則一把拿過縣丞苗開身前的那杯酒,對著縣令敬道:“大人,我敬您一杯!”
“大人,您也快喝呀!”馮厚敦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縣令,就等著他將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飲而盡。
縣令臉上忍不住抽搐,面上雖然依然帶著笑容,但其實心裡早就被氣得唿吸都有些急促了,馮厚敦給他倒的可是有毒的酒啊,而馮厚敦自己喝的卻是縣丞那杯沒有毒的,讓他怎麼在忽悠下去,他怎麼敢明知酒裡有毒,還敢喝下肚子。
縣令咬牙切齒,臉色陰晴不定,閻應元三人頓時猜透了事情的原委,毫無疑問,縣令肯定給他們的酒下了毒。
縣丞苗開同樣咬牙切齒,勐地一拍桌子,怒道:“閻應元,你們三個這是想怎樣,一點面子也不給縣令大人,大人敬你們酒你們不喝,叫你們吃菜你們也不吃,難不成怕菜和酒裡面有毒不成!”
苗開就想嚇一嚇閻應元三人,若是他們能乖乖的賠罪飲下自己杯中的酒最好,若是不能,那他們只有使出最後一個殺招了。
“嘿嘿!”馮厚敦冷笑了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陳明遇同樣露出冷笑。
閻應元面無表情,但雙眼微微一眯,露出殺機,突然站起身來說道:“縣令大人我兄弟三人實在不勝酒力,就不吃不喝了,告辭!”
“縣令大人告辭了!”馮厚敦和陳明遇也都站起身後,笑著對縣令拱手道。
看著三人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