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鋒看了一眼城下磨磨蹭蹭在左良玉士兵的威逼下準備架雲梯攻城的壯丁一眼,對著那名周總兵說道:“周總兵有所不知,這些壯丁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左良玉士兵,他們都是武昌一地的普通百姓,只不過被左良玉強行抓來當炮灰充數罷了,你看他們的神情,顯而易見根本不想幫左良玉攻城的,這些人就算我們讓他爬上城牆,也不用憂慮,只需要派人唿喊讓他們放下武器投降,他們必然樂意,因為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敵軍,甚至恨透了左良玉,我們此舉相當於解救了他們,還可以從他們當中吸取一些人幫助我們反過來打左良玉,此乃一舉兩得。”
聽紀鋒這麼說,那名周總兵頓時眼睛一亮,若是真能讓這些壯丁投降過來,反過去打左良玉,左良玉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必然被氣得吐血。
“紀將軍果然高見,周某佩服!”
那名周總兵立刻傳令下去,讓自己麾下守城的弓箭手注意著點,不在射那些壯丁,轉而擊中火力專門射城下的那些左良玉弓箭手。
“快,給老子登上去。”一名壯丁軍的什長用刀威逼著手下的十個壯丁攀爬雲梯,朝城牆上攻上去。
左良玉為了控制這些壯丁軍,調了數萬名真正計程車兵充當壯丁軍什長以上的職位,這些什長全部都由全部鎧甲和鋼刀,施行強力鎮壓,一旦有壯丁敢不聽話,這些裝備精良的什長很可能便會一刀揮過去,面對死亡的威脅,壯丁們只能戰戰剋剋的開始登城。
一名壯丁一路極為順利的即將爬到雲梯的最頂端,本來他已經做好了被滾木砸下去的準備,但讓他意外的是,他最終竟然無比順利的登上的城牆,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雙眼一睜,渾身顫抖,差點自己摔下城牆。
只見他的眼前,十幾個守城的大明士兵全都手持鋼刀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卻又沒有朝他砍過來。這名壯丁不明所以,但立刻聽到對面有人朝他喊道。
“扔掉手中的兵器,雙手抱頭,不殺!”
這名壯丁原本嘴唇發白,無比恐懼,但聽到這句話,最主要的是不殺兩個字,他立刻瞪大了眼睛,愣了一個唿吸後,啪的一下將手中的竹尖扔掉,雙手抱頭。
“站到一邊去,別擋著後面的人上來。”
這一幕在上千米寬的城牆上演,不斷有壯丁爬上城牆被勸降,而後壓到城下,短短不到一刻鐘,便有超過兩千名壯丁興高采烈的投降。
“太奇怪了?”城下,一名什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的十名壯丁全部的登上了城牆,愣是沒有一人被滾木或者石塊砸下來,極為奇怪。
要說城牆上沒有守軍是不可能的,因為不斷有箭支從城牆上射下來,不可沒有守軍。這名什長好奇之下決定親自上去查探,隨即沿著雲梯爬上去。
準備爬到雲梯最頂端即將登上城牆的時候,這名什長有些頭皮發麻,猶豫了數個唿吸後,又看到不遠處遠遠不斷有壯丁登上城牆,卻半點事業沒有,他立刻咬了咬牙,三兩步快速登了上去,還沒等這名什長站穩,他便看到眼前有十幾把鋼刀正明晃晃的對著他。
十幾個守城的大明士兵微微發愣,剛才他們一直在勸降那些爬上城牆的壯丁,這會冷不丁的爬上來一個真正的左良玉士兵,一下子讓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但片刻,回過神來,這十幾名守城的大明士兵手中的鋼刀立刻揮了過來。
這名什長,嚇得亡魂皆冒,面對十幾把鋼刀,那裡還有任何反抗的心思,立刻將手中的兵器一扔,啪的一下趴在地上,雙手抱頭,戰戰剋剋的投降。
這個什長還算機靈,被他這麼一趴,揮過來過來的鋼刀並沒有砍中他,這會對面的大明士兵見他已經投降了,不好意思將他砍成肉醬,隨即把他押到一邊看管。
也有一些同樣好奇的什長,也從另幾處雲梯爬上城牆,但他們沒有剛才那名什長機靈,瞬間便被對面的十幾把鋼刀砍成肉醬。
一個時辰後,上萬名壯丁順利的‘攻’上了安慶城牆。
“這是怎麼回事?”左良玉和高傑在遠處高臺上看著無比納悶,弄不明白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來人,立刻前去查探。”左良玉陰沉無比的命令幾個心腹親兵去查探。
半刻鐘後,這名親兵回來了。
“啟稟大帥,那些‘攻’上去的壯丁似乎都投降了!”這名親兵把還不容易打探到的確切情況告訴了左良玉。
“什麼玩意?”左良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怪不得那些壯丁這麼容易就攻了上去,原來安慶守軍壓根就不在意這些壯丁。左良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