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許需要泡久的,大都是剛沏好不一會就飲用時味道最是清香,只不過茶水剛沏好沒多久熱氣都沒散,不好立即飲用,是以才有此規矩,雖然看上去的確太過**,但朱慈從來沒想過多的破壞現已有的規矩,對於朱慈而言,他既然是皇帝,這樣的規矩又能讓他過得舒服,那他為什麼他不能接受,又需要在意什麼。
話說,來到這個世界才兩個月,朱慈就已經被腐朽得差不多了,生活習慣越來越像一個古代掌權者了。
朱慈放下手中剛批註完的奏章,接過茶水美美的飲用了一口,不得不說這沾染了少女清香氣息的茶水就是別有一番風味,太**了。
“皇帝的工作果然不好做。”朱慈嘆息的看著旁邊還剩下的滿滿一堆的奏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已經批閱了整整兩個時辰了,只批了不到一半。
朱慈不得不感嘆,還好這謝奏章只是相對平靜的江南各地送來的奏章,就這些他都要批上個半天,想想他那個已經蒙難的崇禎皇帝老爹還在位的時候,要面對整個北方的亂局,奏章起碼是朱慈現在的數倍往上,怪不得十幾年下來每天平均只休息了大約兩個時辰,明明三十來歲的人,卻累得像是五十多歲的老頭。
朱慈眼睛不由得瞄向蘭香海棠兩個小宮女。
“蘭香海棠,你們是不是識字。”
“回皇上,奴婢們以前在家都學過,大部分都認得。”兩個小丫頭回答道。
“哦。”朱慈收回目光繼續看奏章。
本來朱慈是想著該培養培養這兩個小丫頭,讓她兩輪著幫自己讀奏章,不過也只能是想想,畢竟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非得被朝臣罵成昏君,說不定還會害了兩個小丫頭。
“左良玉?”
突然,朱慈看著剛拿上手的這本奏章愣了愣,隨即開啟來看。
“奶奶的,原來是要軍餉的,二十萬大軍一年的軍餉,真好意思開口啊,也不怕把自己給噎死!”朱慈咬牙切齒的道。
左良玉這傢伙從崇禎十六年開始就擁兵自重不聽朝廷調遣,而且還私自將大軍從八萬的數額擴充到二十萬,典型的頭有反骨。
朱慈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左良玉如今明著只是有二十萬大軍,暗地裡指不定得有三四十萬了。本來他左良玉要是肯聽朝廷調遣,軍餉也不是給不了,但他左良玉卻擁兵自重,史上還曾造過反,要不是半路他自己病死了,指不定就打到南京城下,這樣一個人,若是朱慈給他軍餉根本就與資敵無異,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朱慈才沒那麼蠢。
“沒有!”朱慈在左良玉的奏章寫上兩個大大的字。
將左良玉的奏章扔到一邊,朱慈繼續批閱。
又是兩個時辰後,朱慈批完奏章,奏章送回內閣。
“哎,胡鬧胡鬧啊,皇上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批閱奏章的方式還不夠成熟。”高宏圖看著奏章上面的批註,無奈嘆氣。
高宏圖其實是嫌朱慈的批註太過直接,半點婉轉也沒有,不夠成熟,其實他也不為朱慈想想,朱慈剛剛當上皇帝,哪裡知道批個奏章還需要費那麼多心思,不過就算朱慈知道,朱慈也懶得弄那些彎彎角角的,畢竟他才是皇帝,大明的主宰,不需要迎合任何人,直接點可以省下很多時間。
戶部尚書姜曰廣有意找到了左良玉的奏章,開啟來看,看到兩個大大的‘沒有’也是眼角微跳,放到了一旁,等候明天早上的朝議。
奏章一般是內閣挑選,各自負責自己的一塊,寫上自己的意見,然後送去給皇帝看過了之後,皇帝下了批註內閣再看,若是有不同的意見可私下找皇帝,或者在第二天早朝與百官和皇帝一起商議,又或者皇帝沒有批註而是直接留了下來,召集內閣大臣進宮一起商議,不過無論如何,所有事情最終還得皇帝親自拍板才能有效。
次日早朝。
“皇上駕到!”太監的聲音傳進金鑾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朝臣們跪拜迎接朱慈。
“諸位愛卿免禮!”朱慈坐在象徵著天下最高權利的龍椅上,看著底下黑壓壓跪著的一片人影,心裡悠然而生出一股威武與霸氣,似乎整個人都不同了,果然當了皇帝感覺就是不一樣。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跟往常一樣的開場白。
“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一名小官出列稟奏道:“皇上,如今新朝建立,應今早完善內閣,確立首輔人選,以更好輔佐皇上治理天下。”
朱慈點了點頭問道:“諸位可有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