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獻醜了,小弟此藝實乃比不得愚兄冒闢疆的大才。”從話語上看,此人應是當年名震江南的才子之一冒闢疆的弟弟冒闢東。
“闢疆兄的確是大才,不過闢東兄也不差,毋須謙虛,毋須謙虛啊”
謙讓和吹捧的聲音不斷傳來,不一會眾人一齊哈哈大笑。
不遠處,涼亭內,在那一陣笑聲傳來的同時,陳秀秀癟了癟嘴,光潔的額頭微皺,道了一句:“真是無聊的把戲!”
聽到陳秀秀的聲音,綠柳新種一動,看了一眼不遠處湖面上的那艘船隻,突然對著陳秀秀說道:“郡主,從剛才那些人的話語來看,彈琴的應是去年科舉的探花,冒闢東!”
“冒闢東?不認識!”陳秀秀無聊的搖了搖頭道。
“郡主啊,這個冒闢東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光看其考中探花和剛才的琴音就知道了,傳言非虛,而且比傳言更加厲害,而且他至今還未娶妻房,年齡只比郡主您小兩歲,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郡主您要不要考慮考慮,要是能看上的話,只要您跟皇上說一聲,賜婚的聖旨立馬就能下來!”綠柳在陳秀秀旁邊說道。
“沒興趣!”陳秀秀白了綠柳一眼,說道:“你要是想嫁的話,我跟皇兄說一聲,保證能讓你如願。”
陳秀秀話語中透著十足的自信,雖然她只能成為他的‘妹妹’,但哪怕只是如此,她覺得,只要是她開口請求的事情,他也一定不會拒絕的,這是他欠她的。
“您別拿我開玩笑了,反正您沒嫁之前,我也一定不會嫁的”綠柳搖了搖頭,神情頗為幽怨的對著陳秀秀繼續說道:“郡主啊,您不小了,都二十三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才二十三而已嘛,也不算大,反正我又不需要傳宗接代,不嫁就不嫁,有什麼關係!”陳秀秀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可是誰也不知道陳秀秀心裡的痛,當年她雖然喜歡朱慈踉,可是也還沒有到深入骨髓,無法自拔的程度,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往,隨著每一次見面,只能在朱慈踉面前努力扮演一個活潑聽話的‘妹妹’,她發現,她對朱慈踉的喜歡已經不知不覺間深入骨髓,真正無法自拔了。
陳秀秀突然苦澀一笑,不管怎樣,不管他接不接受,她既然陷入進去了,也從來沒有想過脫離,就這樣吧,終歸不時還能和他見面嬉笑,爺爺的在天之靈,或許會罵我傻吧。
傻吧就傻吧,誰讓我就是一個傻姑娘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陳秀秀擺了擺手,打斷綠柳將要開口說出來的話。
綠柳果然閉嘴,不過卻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早就應該猜到會這樣,這麼些年,她可不止一次勸過陳秀秀,可是哪一次真正成功了。
這一刻,綠柳都有些討厭宮裡那個英明神武的男人了,既然是皇帝,有什麼是不能做的,為什麼一定要她的郡主傷心這麼多年呢。
已經入冬,雖為下雪,但風已經是寒風。
輕風帶著一絲湖水的涼意,吹動陳秀秀額前了一絲秀髮,精緻美麗的臉蛋凍得有些發紅,若有人看到這一幕,必然心生憐惜,好一個美麗動人的可人兒。
沒有浪費上天的安排,冒闢東正好看到了這令人憐惜了一幕。
冒闢東一瞬間呆住了,心臟砰砰砰跳動,他敢發誓,活了超過二十年,第一次碰到一個這麼令他心動的女子,在這一刻,他只覺得陳秀秀是他見過的女子當中最美麗的,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做他冒闢東的妻子。
冒闢東雖然還沒有娶妻房,然而做為冒家嫡子之一,他不可能一個女人都沒有,事實上他已經有了五房小妾,之所以沒有娶妻,除了自負甚高,想要娶一個身份配得上他,能對他今後有極大幫助的女人外,也是因為一直沒有碰到一個真正令他心動的女子。
而此時此刻,陳秀秀毫無疑問令他心動了,真真正正的心動了,他想要這個女子,哪怕這個女子的身份依舊配不上他,他將就一下,也定會娶其為妻。
冒闢東的呆愣被一旁的其他人看到,尋著冒闢東的眼睛看去,他們也看到了陳秀秀。
“嘶,不錯的可人兒!”其中一人驚歎了一聲道。
陳秀秀原本就是美人胚子,女大十八變,雖然已經二十三歲了,在這大明已經算是‘老’女人了,可是陳秀秀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八,清秀溫婉,美麗不比當初的秦淮八豔差,加上當了五六年郡主,手上又掌管著大明偌大的火器局,陳秀秀身上凝聚了一股這個時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