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也要繞道走,可見鄭芝龍的勢力。
本來有這樣的勢力在手,鄭芝龍可以不將大明朝廷放在眼裡的,只不過鄭芝龍過膩了海盜的生活,加上祖籍又在泉州,鄭家人早已把泉州視為他們的‘根’,所以為了避免與朝廷對抗,對於朝廷的命令,鄭芝龍一般不會違抗。
這次朱慈準備親征江北徐州,還特意下了一道聖旨給身為泉州總兵的鄭芝龍,讓他也帶兵前來參戰,順便試探他的心意。
鄭芝龍自然是不敢自己前來的,不過也不敢明著對抗朝廷的聖旨,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自己稱病,派了長子鄭森代父前來。
朱慈對此早有預料,並不失望,甚至大喜過望,鄭森的到來比鄭芝龍親自前來更讓他欣喜。
鄭森啊,後世大名鼎鼎的鄭成功,不僅是因為他善戰,是一個難得的將帥之才,更重要的是他的忠誠,他對漢人,對大明的忠誠,史上鄭森為了拒絕降清甚至跟親生父親鄭芝龍鬧翻,進佔臺灣之後,還一直奉垂死掙扎的南明永政權為正統,接受永政權的調遣,一度派兵參與永政權跟滿清的大戰,甚至在滿清統一大陸後,為了不致使大明滅亡,又在臺灣另尊了一位明朝王爺為帝,一直堅持抗清數十年,可以說對漢民族忠心耿耿,朱慈最喜歡這樣的人了。
銀鎧將軍正是鄭芝龍的長子鄭森,這次鄭森足足帶了兩萬泉州兵馬前來參戰,一到南京城外,朱慈便迫不及待的下旨召見鄭森。
“走!去皇宮面見皇上。”鄭森雖然想在南京城逛一逛,但想到皇上召見的命令,下意識的不敢讓皇上久等,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皇宮。
幹清宮,朱慈正在跟馬士英等人交代一些事情,太監總管趙德全來到朱慈的耳邊小聲稟報。
朱慈大喜,當即便讓馬士英等人先回去。
“快把人傳進來。”待馬士英等人走出去,朱慈便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鄭森。
趙德全看得出來皇上很看重這個鄭森,也不敢怠慢,笑著對鄭森道:“安南伯世子,皇上宣您進去。”
“有勞公公了。”鄭森心裡有些緊張,跟在趙德全身後向著幹清宮內走去。
鄭家勢力雖然大,但鄭森卻是從小熟讀儒學長大,還曾考中過舉人,崇禎時期更是在國子監也待過兩年,在儒家思想的薰陶下,下意識的便尊重皇權,忠君的思想一點也不比一些忠臣差,這也是為什麼後世鄭森無論如何也不肯降清的原因之一。
“唉………,你們幹什麼!”跟鄭森一同前來的隨從本來也想進去,但立刻就被攔了下來,當即不滿的道。
“皇上召見的是安南伯世子,豈是任何閒雜人等也能覲見的?再敢無禮,小心你的腦袋!”趙德全回過身來怒喝道。
在趙德全的心裡,皇上的天威不容任何人冒犯,所有冒犯者都是死罪,盯著這個隨從的神情裡都充滿了冰冷的殺機。
“你”這名隨從怕是在泉州仗著鄭家的勢力慣了,來到皇宮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但看到趙德全眼睛裡實實在在的殺機,立刻心頭一跳,到底也是在皇權的薰陶下長大的,下意識的便縮了縮腦袋,冷汗都流下來了。
“啊南,你在外面等候就行了,切不可無禮,否則惹惱了皇上被定下死罪,我也救不了你。”鄭森怒瞪,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隨從感到惱怒,要不是念在其從小跟著自己長大,他甚至起了出宮之後立刻將其趕回泉州的打算。
趙德全暗暗點了點頭,雖然對這名小小的隨從不知天高地厚很生氣,但鄭森的態度還是能令他滿意的。鄭家的勢力是大,但這個鄭森倒是一個聰明人。
“世子,快進去吧,別讓皇上久等了。”趙德全催促,臨行前又瞪了那名無禮的隨從一眼,直把他瞪得冷汗直流。
鄭森走進幹清宮,一眼看過去頓時有些納悶,這裡似乎不像是御書房啊。
“公公,這裡是什麼地方。”鄭森小聲問道。
“這裡是幹清宮,是皇上的寢宮,皇上大多數時間會在這裡處理政務。”趙德全回到道。
鄭森心裡愕然,在他的印象裡,皇上處理政務不是應該在御書房的嗎,怎麼會是寢宮。雖然明白,但鄭森不敢多言。
“皇上,安南伯世子鄭森帶到。”
鄭森瞥見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少年坐在軟榻上翻看奏摺的身影,深知這就是皇帝,連忙跪下參拜道:“臣安南伯世子鄭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朱慈聲音溫和道。
“謝皇上!”
鄭森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