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們是光明神殿的,那最好不過。”希伯埃舉了舉手中的魔法權仗,臉色頗有些自得,“我乃是神的使者,光明神殿的教皇——希伯埃。”
“你是使者是教皇,與我何干?把我家魔寵的禁錮解了”安慕綾眼皮也沒抬一下,當即清冷的聲音說道。
“大膽竟然敢這樣跟教皇大人說話,不要命了”一旁的騎士高舉劍,指向安慕綾,厲聲道。
“命還是我自己掌握的好。”理了理衣服上的灰塵,警惕絲毫未降下,他們這樣的來勢洶洶,還沒有照面就想把冰亞給制住了,實在擺明了想要她的命。
只是這光明神殿的教皇,怎麼會找上自己?
“哼。”希伯埃怒哼一聲,揮了揮手,制止又欲張口呵斥的騎士,尖尖的臉型橫起眉來,說不上好看,說起話來隱約聽出他的不快:“本教皇也不管你是誰乖乖將魔鐮交出來,看在光明神的寬容下,留你全屍”
安慕綾柳眉一挑,心中怒氣橫生。什麼?什麼世道?打著神的名號,來搶劫???就連殺人,也說得那麼富麗堂皇
笑話,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當過市場主管,算得上是社會中一小枚女強人。來到這個異世雖然知道有神這麼一回事,但是遵不遵從又是另一回事
開什麼玩笑,自己的命還要別人安排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魔鐮?那是什麼玩意?我不知道。”聳了聳肩膀,表示愛莫能助。心下卻已經有幾分瞭然,有個‘鐮’字相關的東西,她也只有那把彎月鐮刀而已。
“少糊弄本教皇要是不肯乖乖聽從,偉大的光明神要是怪罪下來,豈是你一人可以隨隨便便承擔得了的”希伯埃正色言辭,傲慢至極。
看希伯埃勢在必得的模樣,便猜到幾分,想來是方才殺蒙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隱藏在這附近,將自己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趕快交出魔鐮”希伯埃見安慕綾許久沒說話,甚是不耐,手中魔法權仗點了點結實的土地,發出幾聲冷金屬的聲響。
“慕綾——”此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隨後就看見德庫基和米吉爾以及一些骨幹將領,率領著一隊人馬趕了過來,呼喊她的聲音由遠到近。
被這麼一打斷,希伯埃那行人紛紛轉頭側目看著來人。
德庫基率領部隊直接越過希伯埃他們,走到安慕綾面前,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慕綾,你沒事吧?剛才這裡發出巨響,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有沒有受傷?”米吉爾臉上還餘留汗水,柔軟的發溼貼在他光潔的額頭上,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看到他們各個都有些浴血的模樣,卻不見一絲疲憊,應該是這場仗打贏了
“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那魔族也沒有幾分能耐,很快就解決了。”安慕綾見是他們,語氣不禁放軟了些許,頓了頓,話鋒一轉,眼神凌厲瞥向希伯埃那行人,“只是我很不明白,為什麼堂堂光明神殿的教皇會出現在這裡,找我要樣東西?”
“教皇?找你要樣東西?”德庫基喃喃幾句,這才注意到希伯埃他們,閃過一絲詫異,行了一個基本禮儀道:“希伯埃閣下,日安。”
德庫基自然是認識希伯埃的,自小他跟隨父親到光明神殿觀看各種繼任典禮,見過這位高高在上的教皇希伯埃數面,印象中他常年都呆在奧斯頓的光明神殿內,基本少外出,這次收到他來塞倫城,很是意外。
“奧普斯特家的繼承人?”希伯埃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一臉嚴肅,尖著嗓子道:“奧普斯特,本教皇是來為光明神辦事的,你們速速離去,耽誤了大事,本教皇不好交代”
“希伯埃閣下,不知道你要辦什麼事?”德庫基的貴族風度擺了出來,儘管穿著浴血的鎧甲,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紳士優雅。
“就連國王陛下都沒有權力干涉的事情,奧普斯特還是不要問的好。”希伯埃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魔法權仗一揮,發出命令:“來人,還不快給本教皇把這女人給殺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德庫基和米吉爾臉色大變,就連在一旁的艾格。妮露以及一干士兵們都是臉色微變。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光明神殿的教皇出現在這裡,已經很匪夷所思了,現在竟然勞師動眾的要殺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是統帥邀請來參加兩國戰鬥的嗎
“慢著希伯埃閣下,慕綾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她是我邀請來參加這次兩帝國戰鬥的,功不可沒。”德庫基向前站了一步,語氣堅定,不肯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