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怔了怔,步伐緩慢了下來。顧首了一眼,她從魔界之門進來的方向。
……
安慕綾走後不久,那個女人便也就匆忙離開那個地方。那些一大早就等著找生人麻煩要錢的傢伙,都因為剛才那個小姑娘問的話,而離開了。所以,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出現的。
不過,說來也怪。那個小姑娘只有十多歲的樣子,但說起話來的時候,彷彿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依舊能處事不驚。好像什麼事情都在她的掌空之中,不會有脫離軌跡的時候。
女人回到破舊的家中,在一條小巷的深處,平日幾乎沒有人會經過。在女人她笑咧著嘴點數了那十幾張錢幣後,覺得破掉的房頂突然被什麼遮擋住了紅月。抬頭想看個究竟,卻在抬頭後……僵硬著。
……是魔界大王子的左護法。她妖嬈地懸在半空之中,纖細的手來回圈起幾絲紫發,斡旋著。然後,阿蓮娜動了動鼻翼,似笑非笑地問:“剛才你接觸到了誰?”
這個窮困的女人是魔界低下層的人,但她身上沾有不屬於魔界的氣味,而這氣味她是聞過的,略有些熟悉……似乎是那天在奧斯頓城南門外,釋放了‘光明降臨’的那個女孩的氣味。
莫不是,主子要派她暗中觀察的人就是她?
“沒、沒有誰。”女人下意識地護住手中的錢,緊張而結巴地說著。
魔界妖豔的女人,自然不少。但有幾個,是會讓人不可以輕易忘記的。比如說,她眼前這個……大王子身邊的左護法。
也許你可以忘記她的相貌,可以忘記她的眼睛,甚至將她的整個五官都忘記。但那個左臉的印記,卻是無法忘記的。
那便是……身為左護法的證明。
同時也代表著,崇高的地位
“誒。可是……”阿蓮娜嫵媚地嬌笑起來,靠近女人,吐氣若蘭地呵著氣,:“你身上有著生人的氣味。”
阿蓮娜她的嘴角雖然漸漸上揚起來,但眼神卻變得冰冷,從而閃過一絲殺機:“說吧。她往哪裡去了?”
女人因為阿蓮娜的氣場感覺很壓抑,艱難地嚥了咽口唾沫,聲音微微顫顫地:“她……去了北邊。”
“北邊?”阿蓮娜喃喃重複了兩個關鍵的字眼,“她去那做什麼?”
“她說她、要去看…看魔芥梓。”女人如實回答道。
在自己能力之上的人面前,如果撒謊,就會有反效果。而且,那個小姑娘跟她非親非故的,她也實在沒有必要要隱瞞左護法什麼。說不準,左護法一高興便賞她個什麼呢……
阿蓮娜愣了愣。啊,原來那個女孩……是知道魔芥梓的事情了。隨後,殺機漸顯,果然真如主子說的,她並不簡單。
竟然能得知魔芥梓的事情,還能順利地來到這裡,而且還將大王子引以為傲的地獄獸,徹底破壞。還真的是一個……棘手的小傢伙呀。
不過,這樣才有趣呀這麼一來……那個小傢伙,可就真的要有來無回了。誰讓她知道得太多,還妄想解救奧斯頓城外那群村民呢。
如果真的萬一被她解救成功,那可就麻煩了。畢竟答應過多落里斯迦的國王斯迦三世,要助他們一臂之力。讓奧里斯克失去民心,從而內部一團混亂,無能的貴族們也只有人人自危的份那麼整場戰爭下來,多落里斯迦就處於優越的上風地位的。
同時也為日後,對抗神界做好了一定的鋪墊。
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女孩,而破壞全域性呢別說主子不允許,她也絕對不會同意的主子策劃了那麼久的計劃,眼看著就要完成了。那對於主子有威脅性的三王子,早就被主子用計謀趕出魔界,因為歷代魔界都有規定,不得殺同血親者,所以主子才會利用人類那卑劣的心,煽動數十名魔法師將三王子進行封印。
至於,最後三王子的下落嘛。既然已經成了廢人,就不必關注了呀
不過……那個女孩要真的想救那群中了魔芥梓毒的人,必須得進入禁區的深處。即使她的魔發操控得不錯,可以釋放‘光明降臨’,但是……魔界的禁區可沒那麼簡單。阿蓮娜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縱使那個女孩有天大的本事,一旦進入禁區,也沒有那個命出來
所以她現在也只能做繼續觀察的工作。
但在這之前,她需要清理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阿蓮娜笑了笑,便伸手撫摸著女人的臉,那神情像是在鑑賞一件死物。
是的,死物。那眼神,沒有絲毫的憐憫。接著阿蓮娜她道:“幹嗎身體抖得這麼厲害?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