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空,思考著和祁紅合體後飛過去的可行性。
“那是暗神的所在地,誰敢在他頭上飛?”祁紅一聲冷笑,直接掐滅我的幻想,“只要你一上天,我保證,立刻就會被當成靶子。”
“真麻煩。”我撇撇嘴。
“走了。”墨槿向我打了個手勢。
“小心些。”我點頭,跟著他,三人一路藉著各種障礙掩飾蹤跡,不過百米的路程,竟然又遇上了三撥巡邏計程車卒。
“這也太誇張了吧。”希洛嘀咕道,“難道魔族人就那麼怕死。”
“應該是祭壇的儀式正進行到緊要關頭,不容打擾,所以才會有如此嚴密的防守。”墨槿道。
“隨心,你說的地道入口在哪裡?”希洛轉頭問道。
“應該是清寧宮正堂。”我想了想答道。
“我覺得,若非必要,最好還是不要使用那條地道。”清栩突然插口。
“你怕暝音有詐?”我瞭然道。
“嗯。”清栩應了一聲,沉吟道,“還是不要太相信他們的好。”
“到時候在看吧,如果以這個速度,天亮了我們也到不了祭壇。”我苦笑道。
“隨心,怎麼了?”聽不見我和清栩在意識海的對話,見我突然陷入沉默,墨槿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清栩讓我們儘量不要使用地道。”我答道。
“說實話,我也不信暝音的誠意。”墨槿淡淡地道。
“到清寧宮再決定吧,無論如何那裡都是必經之路。”我下了決定道。
這時,又是一隊士兵經過。
“真是……煩死了!”看著他們遠去,我不由得一聲低咒。
“隨心,你可知道清寧宮是什麼人的居所?”墨槿道。
“清寧宮?”我一愣,在心裡問祁紅。
“清寧宮在皇城的地位,等同於煙波大陸的東宮。”祁紅答道。
“東宮?暝河?”我訝然道。
“要說東宮之下會有一條危急時刻用來避難的地道倒也不奇怪,不過……”墨槿一聲冷笑道,“暝河竟然敢把自己的後路都告訴暝音,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我點頭道,“暝河那種人,怎麼也不會真相信什麼兄友弟恭吧?何況暝音的野心簡直昭然若揭!”
“可是這個時候如果對付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好處?”希洛疑惑道。
“你說呢?”墨槿轉頭看我。
“殺人滅口。”我笑了笑。
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
“不錯。”墨槿同意道,“所以,危險一定是在我們撤退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