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在互相壓制。晶核本身純粹的能量不斷地在修補他的身體,但是另一股纏繞其中的魔氣卻在一絲一毫地侵噬著他的生命。而且……”清栩說到這裡,卻停了下來。
“而且什麼?”我看出了希洛的焦慮,安撫地拍拍他,替他問道。
“希洛,你的父親不是簡單的魔狼呢。”清栩深深地看了希洛一會兒才道,“晶核中的力量帶著很純粹的神聖氣息,隨心和紅所進入的那個異空間,應該就是用它的力量製造的。”
“怪不得……有神氣和魔氣的糾纏。”祁紅低頭看看懷裡的墨槿,隔了一會兒才道,“能取出來嗎?”
“如果知道夭葉是怎麼將它放進去的話。”清栩苦笑。
“是聖魔血祭。”祁紅嫌惡道。
“什麼?聖魔血祭?”清栩也臉色大變。
“對了,那什麼血祭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插了一句。
“傳說,聖魔血祭是一種古老的召喚儀式,以光明和黑暗的糾纏為引,開啟魔界最深處的試煉之門。”答話的是一直在邊上看著事態發展的流光。
“試煉之門?”我不自覺地感到一陣寒意,“門後……是什麼東西?”
“誰知道?”流光一聳肩,“大陸上一直有傳說,試煉之門的另一邊是虛無的盡頭,當大門開啟時,世界會陷入永恆的黑暗。不過……反正又沒有人開啟過那門,真假就只有天知道了。”
“世界的毀滅,夭葉到底在想什麼?”我自語道。
“要毀滅世界的,不是夭葉,是魔族。”玄夜淡然道。
“什麼?”我一愣,隨即怒視著他,“你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你不是沒心情聽我講故事嗎?”玄夜反問道。
“呃……”我立刻沒話說了。
玄夜撤掉空間結界,帶我們走向還算完好的客廳:“都進來說吧。”
“嗯……”祁紅懷裡的墨槿突然發出一聲低吟,眉頭緊皺,額頭的冷汗滾滾而下,彷彿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似的。
“墨槿?他怎麼了?”我一驚道。
“紅,把他交給隨心。”清栩遲疑了一下道。
“啊?”我愣了愣,下意識地接過墨槿。
“他正被魔氣侵噬,而光克暗,你的氣息會讓他好過點。”解釋的是祁紅。
我低頭一看,果然在我手上,墨槿的表情雖然痛苦,但比起剛才確實好了許多。
走進客廳,我左右看看,只得抱著墨槿坐到軟榻上。望著離我遠遠的祁紅,我不由得嘆氣……
“好了,你可以說了。”清栩淡淡地道,“昨夜來得匆忙,也沒有聽到前因後果,我也對魔族的事非常好奇。”
“真要說,其實也很簡單。”玄夜一聲哂笑,“夭葉和薔薇山莊,不過是魔族在人間安插的一顆棋子而已。”
“魔族……”我想起在冰原時遇到的那個暝音,不覺皺眉。
“那你呢?到底準備站在哪邊。”祁紅突然開口。
真是個一針見血的問題!我立刻豎起耳朵,等著聽玄夜的回答。
“我只站在自己這邊。”玄夜迎上祁紅的目光,絲毫不示弱。
視線交匯處,我彷彿看到了火星四濺,連忙打斷道:“玄夜!你怎麼會在奇雅,你跟魔族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說過嗎?我是魔族派來監視夭葉的,可以說……是他的直屬上司?”玄夜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你有說過才怪……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怪不得剛才墨槿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薔薇山莊的人也沒有找到這裡來!
“你還沒有說,你和魔族有什麼關係。”祁紅毫不放鬆地道。
“我本來有一半魔族的血統,這個算不算答案?”玄夜道。
本來?我一呆,有這麼說話的嗎?咦?我猛地想起一事,轉頭,正好對上流光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得脫口道:“九葉芝蘭的果實……你是為了玄夜?”
“不錯。”流光點頭道,“只要具有魔族的血統,魔族中的皇族就可以隨時掌握他的生命,所以他們不怕玄夜會背叛。”
“你認識玄夜?”我好奇地道。怎麼看,玄夜和流光也像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啊。
“我另一半的血統,本來就是霧族啊。”玄夜攤了攤手,轉而又道,“不過,魔族也好霧族也好,現在與我都沒什麼關係了,我只是玄夜而已。將來是敵是友……到時候再說了。”
“喂喂,不要這麼無情嘛,怎麼說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