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幣一碰上那黑色的電光,立刻化作一縷清煙,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歹毒的東西!”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祁紅也不禁皺起了眉,不敢隨意下手毀去那禁制。生怕力量掌握地不準確會傷到了墨槿。
“墨槿!聽得到嗎?墨槿!醒醒!”我大喊道。
“沒用的,他的意識被他自己封閉了。”祁紅一手按在我肩上,制止了我的呼喊。
“什麼?”我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句,“他自己封閉的?”
“想要從無休無止的精神折磨裡逃避,忘記是最好的辦法。”祁紅冷冷地道,“只是,現在的他比當年墨影帶他來火焰谷時封閉得還徹底。”
我聽得渾身一震,好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忘記……原來,我也是……下意識地在忘記嗎……夢裡,螢那哀傷的面容再一次顯現出來,揪痛了我的心。
“隨心,怎麼了?”祁紅道。
“沒什麼。”我搖搖頭,甩開那些想法,“怎麼辦?必須趕快救出墨槿,不然他會死!”
“放心,我還捨不得讓他死呢。”混沌中,夭葉一身大紅色錦衣華服,身邊還跟著一隊紅衣劍士,果然是到哪裡都要講究排場的混帳!
“你待如何?”我強忍著想殺人的慾望道。
“月易一族的族人個個都是絕代的尤物,這樣的美人,殺了難道不可惜?”夭葉妖媚地笑著,竟然毫無阻礙地走上了祭臺,那些能把銅幣擊成飛灰的黑色閃電絲毫沒有攻擊他的打算。
我用力一按紅的手,招回靈極盾,縮小了守護範圍,讓那層守護結界緊貼著我的面板,然後毅然走向祭臺。
祁紅明白我的用意,沒有再阻止,只是緊緊地盯著我。
“嗤!”黑色的電光狠狠地劈落下來,震得守護結界一陣動盪。
還好,可以忍受!我甩甩髮麻的手,繼續踏上兩步。一瞬間,無數道黑色電光從四面八方瘋狂地朝我劈過來。幸好靈極盾的範圍縮小後,結界更加堅固,即使我還不能像墨影那樣發揮出連天災都能抵禦的力量,但神器畢竟是神器,對這樣的力量還能承受,只是……我半個身子都麻了。
夭葉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但卻沒有驚慌。他的手挑起墨槿低垂的頭,指間拂過那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唇:“他的容貌不是真的吧?月易族的氣息也很微弱,應該是有什麼封印的關係。幫個忙解開了如何?我倒想看看,傳說中的月易人,究竟能美到什麼程度。”
“不準用你的髒手碰他!”我猛地向前一步,突然覺得身上一輕,已經出了禁制的範圍。
“誰再亂動一下,可別怪我手下無情。”祁紅淡然地威脅。
一隊紅衣劍士互相望望,果然沒有一個人敢先行動手。
“你來晚了。”夭葉突然道。
我微微一怔,卻見隨著最後一滴血落到祭臺上,盛滿了鮮血的古老文字發出強烈的黑紅色光芒,將夭葉和墨槿籠罩在其中。
“糟了!”我暗叫了一聲,不假思索地衝上祭臺。
然而,那黑紅的光芒卻彷彿有了實質似的,硬生生地將我隔阻在外。
“接劍!”身後傳來祁紅的一聲大喝。
鳳凰劍帶著絢麗的火光破空而來,穿過了禁制,黑色的電光狂轟在劍身上,卻沒有造成一絲傷痕。
我伸手接過,劍入手的一瞬間,一股熟悉而溫暖的氣息頓時將我包裹起來,一種人劍合一的玄奧感覺讓我有說不出的舒適。
“憑藉血魂結咒,你可以在我的允許下駕馭鳳凰劍,快!”祁紅一面說著,一面擋住了那群紅衣劍士。
我毫不猶豫地舉劍,正要劈向那片阻止我的光幕,可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
強烈的黑紅血光突然用更快的速度倒捲回去,幾乎不到兩秒鐘時間,又全部隱沒了入祭臺,只留下那些用鮮血寫就的文字。
我呆了呆,舉著劍不知道還要不要刺過去。
不過夭葉的表情明顯比我更震驚,好半晌,他才不敢相信地吼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月易一族的血是聖魔血祭的最佳祭品,怎麼可能失效!”
月易一族的血?看著夭葉瘋狂的樣子,我怔了好久,突然想到一事,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直笑到眼淚都流出來。
“隨心,你怎麼了?”祁紅已經收拾完那群劍士,站在禁制之外,擔心地看著我。
“只是想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而已。”我抬手擦去笑出來的眼淚,“紅,你記得吧?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