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皺。“酒味……好濃。”
黃聖昂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索性,他回頭拿來一瓶紅色鋁罐,開瓶就將杯子倒滿。=晅樣,再試一口看看。“
“這是什麼?”她好奇。
“Ginger。汽水的一種。”
“哦,原來如此……”她點頭表示理解,隨即低頭又啜了一口。“啊,這樣子就好多了。”
她的模樣讓黃聖昂不禁露出微笑。
“所以,這個叫什麼?”
藍晨玥抬起頭來,看著他,又看著酒杯。“Screwdriver……加汽水?”
黃聖昂轉轉眼珠子,聳了聳肩。“隨便。你高興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她卻笑了出來。
“好怪的酒名。”
黃聖昂只是笑而不語。
他大概可以想像她腦海裡的畫面──想必是一杯汽水裡擺著一把螺絲起子吧……
“對了。”
她忽然挺直身子,滿臉的期待。這讓黃聖昂懷疑她已經有了醉意。
“上次你幫我掉包的那杯酒,原本的味道是什麼?”
這問題來得太突然,也讓黃聖昂吃驚。“怎麼?你想試試?”
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你醉了。”這是他的結論,而且非常肯定。
“我才沒有。”她出聲抗議。“我只是好奇那是什麼樣的酒,讓你不得不放棄職業道德,怎麼樣也要掉包。”
“是,謝謝你提醒我已經放棄道德……”
他苦笑,開始後悔沒事幹嘛倒酒給她喝,即使那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幾滴酒而已。“相信我,你受不了那味道的。”
“我都還沒喝到,你憑什麼這麼快下定論?”
“憑你眼前的這杯酒。”他看著她微微泛紅的雙頰。“我就能立刻下這種定論。”
辯不過他,藍晨玥只能沉默,眼直直地瞪著他看。
半晌,黃聖昂舉手投降。
“算了。”他轉身,取下一隻雞尾酒杯。“我要先宣告,你醉了的話,後果我不負責。”
“沒關係,我會先打電話通知我朋友,告訴她們我在這裡。”她笑得開懷。
他卻笑得很無奈。
言下之意,她已經當他是危險分子了?
他搖了搖頭,認命地奉上一杯晶瑩剔透的馬丁尼──比起那杯馬丁“水”,還要更加令人著迷。
“我還是覺得你別喝比較好。”他忍不住又勸一次。
“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頭暈而已。”
她以為大不了,就是像現在這樣,飄然感凝聚在眉間罷了。
“你醉了。”這次他是真的確定她醉了。
“我沒有醉。”
“那好吧。”
黃聖昂拿起那杯馬丁尼,喝了一口。
在她還在為他的舉止感到錯愕之時,他放下酒杯,伸手捧住她的下顎,低頭覆住她的雙唇,在她唇上輕啄細吮,輾轉了幾回。
然後,他緩緩放開她,凝視著她。
她的眼神依然疑愣。
“就是這種苦到讓你皺眉頭的味道。”他在她唇邊低語。
她承認,的確很苦澀。
卻讓她心神盪漾,比起剛才的微醺感還要更令她飄然。
“你的步調……”她緩緩啟口。“一向都這麼快?”
第二次見面就接吻,真的不是她的風格。
黃聖昂輕笑出聲,拇指撫過她的下唇。“我通常是不會對喝醉的女人出手的,但你堅持說你沒醉,所以……”
語畢,他情不自禁地又吻了她。
這一次,他吻得更深了。
三種不同的烈酒在他的唇吻之下,將酒精的本質揮發得更加極致。她早已暈眩不已,全身的感知彷彿只剩下唇瓣的細胞還活著,再也不清楚是什麼令她神魂顛倒。
忽然,門扉上的銅鈴乍響。
理性瞬間甦醒。
藍晨玥心一驚,趕忙退身,雙頰倏地脹紅,耳根傳來灼熱。
望向門口,黃聖昂仍是一臉平常。
“不是放假,怎麼還來?”
石諾倫先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然後轉身就要開門。“你們繼續,當我沒出現過。”
“等一下。”
黃聖昂制止了他。“來了就來了,你想走去哪?”
“我很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