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日常工作也無甚妨礙。只要沒有特
別的困難或阿久津有急事,他就不用來化驗室。
最好別來!
迪子這麼想著,感到心灰意亂。她再也不想看見他那
副嘴臉。昨夜他自己任性,斷然甩開焦急地等待著他的迪
子,回到妻子那裡去了。雖然過了一夜,憑他那樣的嘴臉,
真叫人不堪忍受。
就是來也不去理他!裝作沒有看見,繼續做自己的試
驗,即使因此被同事們見怪也毫不理會。她這樣想。
九點十分了。
宮子和伸代在乾熱滅菌器前嘮著話,好像在講著昨天
和供給部的山崎他們坐車去琵琶湖遊玩的事。迪子也受到
了邀請、但她擔心會趕不上去接阿久津,所以便拒絕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和大家一起去玩了。若是那樣,昨夜
就不會愛那窩囊氣了。
迪子有意無意地聽著兩人的談話,一邊匯總著前天的
化驗結果。
九點二十分,阿久津還沒有來。通向走廊的門開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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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阿久津倘若走過、馬上就能看見。阿久津總是要遲十分鐘
左右來。在這一意義上來說,在她人所以來,他是老牌遲到
的。·
有一次迪子問他為何遲到時,阿久津極認真地說:“部
長來得太早,職員們可就苦啦,上班眼睛老盯著部長不行。
為了能讓大家在九點以前自覺趕到,我故意晚點來的。”
迪子聽了覺得很可笑,後來一起過夜才知道,阿久津
是個愛睡懶覺的人,喊他一兩次是叫不起來的,“嗯,嗯”地
答應著朦朦朧朧地又睡了。“為了大家”,這純是貪睡者的
藉口。不過對大家來說,這其實並非壞事。部長稍稍拖諮一
些,部員們便可以悠然自得地工作。
迪子又看了看時間。慢慢地快九點半了。
儘管如此,今天也好象太遲了。和剛才的心緒相反,迪
子反而感到有些不安了。
〃有澤君,銘的試溶液已經沒有了。”
大厚伸代在背後向她說道。
〃藥庫裡也沒有?〃
〃沒有。”
〃馬上填表申請啊。
迪子從抽屜裡取出藥品申請單。伸代二十三歲,比迪
子小一歲,和迪子一樣畢業於藥科大學,去年進輸血中心,
只是做一些操作簡單的血液化驗和肝功能檢查等的工作。
〃昨天玩得真痛快。有澤君也在就好了。”
〃回家時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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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左右吧。”
那樣看來,從一開始就很勉強的。迪子不由安下心來。
〃把這送到事務那裡去。”
迪子正在申請單上填寫藥名時,不防伸代喊道:
〃您早!〃
()
迪子一回頭,見阿久津站在門口,和平時一樣,穿著藏
青西服,繫著淡色花紋的領帶。
〃您早,來得遲了些。”阿久津向伸代打了一聲招呼。
他在化驗室打量了一圈後,朝迪子瞥了一眼,又回到
走廊裡。
在目光的一端瞅著阿久律的身影消失,迪子喘了一日
氣。起先她想漠視他,但因為他突然出現,她的初衷失敗
了。可是,他那腮視著的目光,應該察覺出迪予不太高興。
迪了調整了一下情緒,拿起吸量管,開始化驗醫院送
來的患者樣血。
上午,阿久津兩次出現在化驗室裡。一次把盛有血清
的試管掛上離心沉澱器,一次是宮於去請教肝功能檢查上
的事,他來指教的。
起初,阿久津站在離心沉澱器邊上想要和迪子講話,
但迪子視而不見。第二次在對富於講話時,他來到迪子的
緊背後取試藥,那時也好像要說什麼,但迪於毫無表情地
轉動著吸量管。
〃先準備九支試管,然後各取一 CC生理食鹽水,再加
上一 CC血清。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