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次她當然沒有把圭次來電的事告訴阿久
律。
而且,就連另一件事,就是所長請她吃飯的事,她也沒
有向他提起過。
對迪子來說,與圭次的來電相比,所長的邀請更是一
件非同小同的事情。
所長邀請迪子想做什麼?只是敷衍,還是早就有那樣
的打算?此後迪子有兩次和所長在走廊裡遇見,但他好像
忘了一樣,隻字不提請她吃飯的事。
迪子雖然再三思量是不是要把所長請她吃飯的事告
訴阿久律,但結果還是沒有說,因為她看來還是將此當作
自己內心裡的秘密更好。不過,受到所長的邀請,著實讓迪
於心花怒放了好一段時間。儘管現在還未如願,但回想起
來仍令人情意綢繆。
迪子對所長既不喜歡也無惡感,僅認為他是一位溫敦
的紳士,還未曾想過好惡。因為請她吃飯,她覺得和所長的
距離突然靠近了。
事到如今,迪子為拒絕所長的邀請而感到有些後悔
了。如果一起吃飯,也許迪於又能瞥見另一個她從未涉足
過的世界。見所長沒有再來邀請她,她感到自己已經放跑
了一次機會。
那期間,她把圭次忘記了,興許是因為她一直抱憾著
()
那件事的緣故。
青年那條道固然很好,但現在迪子已經被年長的男子
那種懦雅文靜吸引住了。
迪子到花山餐廳時,阿久津照例在裡面的包廂裡看著
報紙。迪於一到,他便點點頭,摺好報紙。
“今天不去玩了。”
“為什麼?〃
“突然有急事,傍晚前必須趕去。”
“去哪裡?〃
“我正要出門時,不料有朋友來電話,說有事要商量一
—下 〃
“如果只是商量,明天……”
“看樣子很急。”
若是這樣,她就不會拒絕圭次的邀請了。迪子忽然對
阿久津的違約怨恨起來。
“如果是傍晚去,還有時間去高山寺那裡後趕回來
吧。”
“反正,今天不去了。”
阿久津好像根本就不想去。迪子還喝著咖啡,阿久津
心急撩火地站起身,向停車場走去。
“那麼,我回家了。”
“上車吧。”
開啟助手席的車門,迪子一上車,阿久津便把方向盤
扳向左邊。
“去哪裡?〃
“嗯.....”
阿久津沒有回答,徑直在白川大街向南駛去。
“到南禪寺去一下。”
“不是沒有時間了?〃
“傍晚以前去就可以了。”
()
“討厭啊,這麼毛毛騰騰的!〃
迪子不喜歡擱下急事慌慌張張地作愛,但若現在和阿
久津分手,週末下午她就失去了目標。
這次也是如此,迪於在頭腦裡違獺著,結果還是順從
了阿久津的意思。和阿久津見面,前提就是為了得到愛,所
以對去旅館的事毫無什麼不滿,但問題在於那種過程。而
且,依然是迪子的身體首當其衝地習慣了那種過程。
令人忘記一切的歡娛過後,阿久津洗完澡,什麼也沒
說就穿上了衣服。
阿久津沒有提起圭次的事,看來他不知道今天圭次
來。圭次果真打算瞞著阿久律夫婦,佐在京都的旅館裡。
迪子想把圭次巳在京都的事告訴阿久津,但想想沒有
必要,便又佳日了。
兩人離開旅館時剛剛過了四點。太陽還很明亮,銀杏
街樹的樹影橫臥在電氣列車的車韌上。
“我去朋友那裡,你怎麼樣?〃
這樣的時候一個人被拋下,又沒有能去的地方,要是
去見圭次,到八點還有近四個小時。
“回家。”
“送你到家附近吧。”
到船岡山的交差路口,迪子下了車。
“下星期再好好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