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說著,手指了指聖伯納犬。
“喔,它呀!”女孩壓根兒忘了狗兒的存在。“它叫咯咯。”
“‘格格’?它是母的?”他彎腰看了下,是條公狗沒錯啊!
“不是那個‘格’,足咯咯笑的咯,因為它老是咯咯、咯咯地笑,所以我就叫它咯咯。”女孩說罷,咯咯還很配合的回過頭,咯咯笑了兩聲,一人一狗配合得極好。
年輕男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撫了撫咯咯的大笨頭。
她愣愣看著他的笑容,不知不覺將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你笑起來很好看。”一回過神,她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又支支吾吾的想解釋,“我……我的意思是……”
“謝謝。”年輕男子彎起薄唇,剛硬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不客氣。”女孩赧紅了一張俏臉,低垂著頭,不敢再抬頭看他,目光停佇在自己絞得發白的手指。她一時沒注意到地上的坑洞,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個狗吃屎──
“小心!”他手一勾,將她往前撲倒的身子攔腰勾了回來。
丟臉死了!她今天怎麼這麼笨,老是出狀況?女孩背抵著年輕男子的胸膛,咬白了下唇,根本沒有勇氣回頭有他。
“小姐,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他鬆開手,讓她面向他站好。
“嗯。”女孩用力點著頭,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他十分懷疑。“手給我。”
“可是……”她遲疑了一下,兩隻手背在身後絞成了麻花狀。
“我家可沒有位置讓咯咯住。”
“什麼意思?”她的手和他家沒有位置讓咯咯住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跌死了,我不就得收留它了。”
女孩猛然抬起頭想反駁,但一見他不信的眼神,氣勢登時減了九成。地低聲囁嚅道:“我沒有那麼常跌倒。”
他滿意一笑,攤開掌心,“手。”
女孩乖乖地把小手放進他掌中,讓他牽著她走。
“我叫天沼,苻天沼。”不期然的,他忽然開口自我介紹。
女孩揚起頭,對他燦然一笑,“我叫璩佩瑩,請多多指教。”
“上車吧!”
一道真實的聲音介入佩瑩的思緒中,往事迅速退回她記憶中塵封的角落。她抬頭望向同一雙幽深的眸子,想探知那抹深情與溫柔還在不在,但深色的車窗隨即升起,阻隔了她所有的視線,不讓她恣意窺探。
後座的車門已經開啟,可汗先跳了進去,佩瑩在車外遲疑了一會兒,也坐了進去。
車行不久,天沼忽然開口適:“我後天要參加一場舞會。”
“舞會?你的華爾姿練好了嗎?”佩瑩直覺地脫口而出,間完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麼。
天沼自後照鏡看見她心虛的表情,乾笑了一聲,“十年沒碰,早忘光了。教我跳舞的老師不太負責任。”
“我……”佩瑩開口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需要一個舞伴,你後天陪我參加。”
“可是……”佩瑩努力尋找一個拒絕的理由,半晌才道:“我沒有禮服。”
“我替你買了。”她的藉口三兩下就被他打了回票。
“我不想去。”
“為什麼?”
佩瑩與他對望半晌,最後有些心虛地扭開頭。“我不需要給你任何理由。”
“是嗎?”天沼冷笑,“那你只好陪我去了。”
“我不想參加什麼舞會,我只想離開這一切,回覆到安靜的生活。”說到最後,佩瑩幾乎是用吼的。這十年來她的生活幾乎是被一場又一場的舞會及宴會組合而成,跳不完的華爾姿,扮不完的笑臉,聽不完的阿諛奉承,從這個國度飛到另一個國度,重複著同樣的交際應酬,就像一場永遠不停止的噩夢。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天沼冷然道。
佩瑩即將脫口的反駁硬生生被吞回肚裡。是的,她從來都沒有說不的權利,唯一的一次機會,她還是選擇了說“Yes”。她靠向椅背,閉起雙眼不再開口。
天沼回頭看了她一眼,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倏地收緊。該死!她究竟還想要怎麼樣?她要太平山上的別墅,他買了;她要傭人使喚,他有了;他以為帶她參加舞會可以讓她高興,她卻說她想要離開。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天沼將車子駛向路旁停下。
佩瑩猛然睜開眼,愕然望著直視她的黑眸。
天沼走下車,開啟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