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書,抬起頭看著他。
“姜總管,你沒別的事做嗎?”
“有,我在測試新鋪的地板可以承受多少重量。打擾到公爵夫人了嗎?真是不好意思。”
他隨口扯出的“工作”簡直荒謬到極點,但向來口拙的佩瑩硬是找不出半句話堵回去,只得又拿起書強迫自己忽略他製造出的噪音。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離開?”
佩瑩猛然抬起頭,詫異地望著姜晉鴻一向刻薄的嘴臉流露出罕見的嚴肅,一雙小眼睛瞪著她,靜待她的回答。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她忍不住問道。這些日子來她的禮貌進步很多,甚至剛才程嫂替她送水果茶的時候,她還記得說了聲謝謝,其他的傭人也不像之前她剛來的時候那麼排斥她,只有姜晉鴻,他對她的厭惡似乎與日俱增。
“你見過主人十年前的模樣嗎?你親眼看過一個男人喝得爛醉,徒手跟四個拿西瓜刀的不良少年幹架的場面嗎?你看過一個男人心痛到不要命的樣子嗎?沒有,你什麼都沒見過,對你來說,男人只是錢的代名詞,提供你優渥生活的金礦。十年前,你為了羅家權拋棄主人,誰知道十年後你又會為了誰離開他?”姜晉鴻嫌惡的脾睨著她,彷彿她是一個渾身沾滿銅臭的拜金女郎。
“我……我不……”血色完完全全自她臉上褪去,她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姜晉鴻所描述的天沼。她曾經傷他那麼深嗎?那為什麼他還是原諒她了?他應該狠狠地報復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痛和羞辱,可是他沒有,他對她還是一如十年前的溫柔。
“你要說你不會離開他嗎?你當然不會。主人現在是香港身價最高的單身漢,你根本捨不得鬆手。”
“不是的,不是的……”她愛他啊!佩瑩不自覺捂住心口,隔著棉質的衣料感覺銀戒的存在。十年來,這是她唯一的寄託,提醒她在生命中她曾經有那麼美好的一段回憶,沒有人知道她還保留著這隻銀戒,除了她和替她拾回銀戒的媽咪。
“你不要再演戲了!我不是主人,不吃你那一套。”姜晉鴻輕蔑地撇了撇嘴。
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