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曄,“那些報紙捕風捉影了,沒那麼嚴重,老人家年紀大了有些高血壓而已。”黑咖啡醇正的香味和苦澀滲入她的味蕾,讓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下個月常老師生日,幾個老同學說想趁這個機會聚一下,給老師過生日。”常老師是從容和高希文的大學老師,可以說是常老師領著他們踏進了這個圈子。對於老師,兩人都十分敬重。
“好呀,這個你們安排,常老師生日我一定到的。也要準備下禮物,得給老師找塊好玉。”常老師名字叫常玉,本身對於玉石她並不是十分熱衷,但是從容卻因為她的名字始終認為她應該跟玉是有緣分的,所以每逢常老師生日或在什麼特殊日子裡都會送玉石給她。久而久之,常老師也漸漸喜歡上了玉石。
“你每年都給老師送玉,估計老師家都可以開玉石展覽了。”
“嫌我沒新意呀,我每年生日你不照樣都是送泰迪熊,都送了十幾年了也沒見你換。”
高希文指了指她胸前泰迪熊圖案的項鍊,嘲笑道,“等哪天你能成熟點不再喜歡這隻熊了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
摸了摸胸前的項鍊,從容翻了個白眼,“不懂得欣賞。這表明我跟常老師一樣——專一。”對於從容這種自圓其說,高希文向來是報以縱容一笑。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沒打擾到兩位吧?”是陳曼萍,一臉微笑的走了進來。
兩位?房間裡不是還有髮型師和化妝師嗎?四周一看,原來化妝間裡不知何時竟只剩他們二人了。從容和高希文相視一笑後,轉身和陳曼萍打招呼。“曼萍,換好服裝了呀?”
陳曼萍身上穿的是一身清宮皇后裝束。“很漂亮,雍容華貴。”
陳曼萍抿嘴,她剛看過了,整部戲裡她的造型只有三個,一套就是現在身上的皇后裝,一套是太后裝,兩套都足夠雍容華貴,雍容到沉悶的地步,而另外一套就是咸豐帝逝世後的喪服……理了理裙襬,笑道,“可不及你造型的多變和靚麗。剛聽造型師說全片你有二十幾套服裝呢,簡直可以開古裝T臺秀了呢。”
“是嗎?我還沒看過。” 從容回的平靜,雖然聽出了她話裡的妒意。
“咦,希文,你這身王爺裝真是英氣逼人,我想歷史上的恭親王一定沒有你帥氣。
“多謝!”
對於高希文的冷淡,陳曼萍不以為意,“聽說了吧,咸豐帝由魏正東來演。哎,雖然是一家公司的,但是不得不說,要駕馭帝王之氣他的火候還不夠。”
同屬一家公司,而且號稱一哥一姐,但顯然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公司對外鼓吹的那麼和諧。陳曼萍的話音剛落,門口已傳來另一個聲音,“怎麼,一姐對我的演技有所懷疑?”
魏正東穿著一身明黃色的皇袍走了進來,而這一聲“一姐”叫的不無調侃。顯然剛剛的議論被他聽到了,但是陳曼萍並沒有尷尬之色,很無所謂的上下打量他的造型,嘲笑,“沒想到穿上龍袍還有幾分架勢呢,也就三場過渡戲,這麼隆重倒是有些浪費了如此精緻的龍袍。”
對於她的諷刺,魏正東不怒反笑,“能在電影裡讓兩位天后扮演我的大小老婆,即使在那裡當背景板也是我的榮幸不是。”
見多了面和心不合的演藝圈友誼,從容並不奇怪陳曼萍和魏正東的冷嘲熱諷,她沒想到的是在陳曼萍面前,魏正東竟佔了上風。在何氏,陳曼萍經營十數年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而魏正東卻是靠著帥氣外形在這幾年躥紅並在公司迅速上位。對於威脅到自己獨一無二地位的人,無論男女,對於陳曼萍來說都是敵人。看著陳曼萍臉上的不屑和魏正東臉上的調笑,從容心裡暗歎一口氣,這個世界上威脅到別人的人往往比被威脅到的人更從容冷靜。
“都在呢!”
“導演!”是許嘉。
許嘉樂呵呵的上前,“不用我介紹了吧,幾位都互相認識吧。……從容,還沒換好衣服?造型師和髮型師呢,快叫過來幫從容換衣服定妝。”
旁邊副導卻沒動,有些為難的低語:“導演,剛剛顏琳的經紀人說顏琳的衣服出了些問題,把服裝師叫了過去……”
顏琳?!這個名字一從副導的口中說出,從容和高希文驚愕的看向許嘉,但許嘉並沒有看到兩人的神情,只是皺眉,“都給我叫過來,輕重緩急都不知道的嘛。”
許嘉沒看到他們兩人的驚愕,可陳曼萍可早在一旁留意著了,這時故意抿著嘴道,“許導,您是不知道,這個顏琳現在可是我們公司的寶呀,何氏上下可都緊張著呢,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