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裡此時都冒著餓狼似的綠光了。
“問題恰恰就在這裡,要是失蹤的軍火,真是都讓高副座換成大洋、金條,那就沒我們什麼事。說白了,高副座要只是盜買軍火、從中漁利,在新二十軍這座上上下下眼裡只有一尊佛的廟裡,只要軍座不捨得為這點小事自斷一臂,替高副座一力承擔,別說是我們,就是上面也奈何他高士英不得。可你們誰看見高副座起大屋、討小老婆、包名妓了?話說回來,大家天天就在軍部大院裡出出進進的,你們憑心而論,我們這位高副座象是個會利令智昏的人嗎!”青年少校分析引起了眾人的思索,看一眾軍官那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用理智是很難把為人和善、處處留一線的高士英和一個貪婪無度、要錢不要命的瘋狂貪汙者聯絡在一起。
一直默不作聲的中年上校先用讚賞的目光無聲的表揚了一下他自己的得意門生,然後方才說道:“往後一定要全面掌握高副座本人和他的家人的行蹤,重點是要搞清楚他們跟外界什麼人有接觸。不過,軍械處那邊還要照常監視,要做到高副座調走的每一筆軍火都記錄在案,以備將來對質時所需。還有,在這次點檢中上竄下跳的那些個軍政部埋下的蠢貨的下場,是個教訓。今後大家行事盯稍時一定要留點神,千萬不要讓軍部情報處和錢參座手底下的那些人反給盯上,我不希望你們當中會有人被人家找個由頭客客氣氣的“遞解”出新二十軍。散會。”
五六個校、尉軍官齊聲應道:“是主任。”
當軍官們在結束這次不定期的工作匯總後,躲躲閃閃的一個個岔開時間分別走出這個門口桂著一塊標有“新編第二十軍政治部”的院落時,一向在新二十軍裡低調到幾乎已所有人忽略其的存在的軍政治主任齊崇德(中年上校。)猶在琢磨著已害得他勞心費神了一年多的那個讓人怎麼也看不透的高士英。
儘管搞情報工作出身的齊崇德已經是小心到了家,可他還是低了錢紳對新二十軍軍部這處自家老窩的控制。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剛剛離去的那五六個,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插到軍部各部門和軍直屬隊裡的軍官當中,就有人是前腳出了政治部,後腳就走進了軍部附近的一家兩層的樓的小茶館的。在軍部只有屠靖國等兩三個人知道,這間茶館早在半年前就是龍牙的產業了。發!,請大大們拿推薦票狠狠的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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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狂潮東來(一)
靠著兩片厚薄不均的圓形化學玻璃片的幫助,不遠處那幾堆沒精打采的蜇伏在大大小小的沙坑裡的“帝國”士兵映入了中原規一的眼簾。他心裡清楚這些只是在視野所及的範圍內,他麾下的活著死去的官兵中很少的一部分,就在眼前、腳下應該還有更多的嘴唇乾裂、嗓子冒煙的將兵和戰死者的屍體,因他們那黃色軍服和被烈日暴曬下呈金黃色的海灘混同一色,而讓人無從分辨。
中原規一邊放下手上那具八倍數的日製軍用望遠鏡,邊在心裡暗自嘆息士兵們的意志、體力都快透支到極限,地盤又越來越小,再這麼打下去,幾萬人被人家趕下海去之期,怕是不遠了。
其實,中原規一滿可以不這麼沮喪的。到今天為止,面對二十萬中**隊輪番蠶食,他所率的幾萬殘兵已經在這條帶狀海岸線上,苦苦支撐了二十四天,堪稱日中開戰以來的又一“奇蹟”。儘管在這當中,幾十艘日軍軍艦全力支援和源源而至一股股小規模的援兵的作用不容忽視,但死守灘頭的日軍在連日激戰中所表現出的“堅韌不撥、勇悍耐戰”,還使得東京大本營對這半年多來打敗仗都成了家常便飯的二十一軍和中原規一這個一上任就丟了欽州城的代理軍司令官的原本惡劣已極的觀感,有了很大的改觀。更有甚者,為了褒獎中原規一的指揮若定、排程有方,東京大本營於幾個小時前還明令發表了任命中原規一為第二十一軍中將司令官的訓令,與此同時“天皇”也正式下詔撫慰了第二十一軍的全體將士。從這個意義上說,就算東京此時把中原扶正、晉升軍階的用意,在大眾眼中多半是為了激勵部隊計程車氣,可中原規一做為一個軍事指揮官。無疑還是正處於他從軍以來最輝煌地時刻。
儘管在這種錦上添花地事情上效率一向高得嚇人的大本營。已用空降的方式將屬於中原規一地中將軍服和任命書送到了位於一個超大型沙坑內的二十一軍軍部,可中原規一非但沒有換上那套嶄新的中將軍服威風一下,甚至還謝絕軍部官佐的要一一當面道賀的請求。人人都說中原謙遜有禮。其實只他自己心裡明白,在他昨天晚上發給大本營的密電有迴音之前,除了心急如焚的站在軍司令部地觀察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