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高帝才幹略弱,有他輔佐,倒也相得益彰。
但他敬重兄長,視子侄如同己出。
定王投桃報李,待幾位皇子也是一視同仁。
今晚卻撞破遼陽王與麗妃之間的奸\情,上回燕高帝還與他說晉德帝的悲哀,被寵了一生的女人背叛,可麗妃呢,就算燕高帝未碰她,那也是忌諱於兄妹之情,不能亂了倫理。但她有名分,一日有名分,就當守一日的規矩。
定王氣沖沖走近繡帳,一把將慕容忻拽拉出來,抬腿連踹:“你這畜\牲,容麗妃是你的庶母,你竟幹出這等事……”
麗妃早被這突如其來的事驚得丟了魂。
他們可是第一次,才第一次真正在一起就遇到了這事。
該不會是她宮裡有人通風報信。
慕容忻忙道:“皇伯父,是她……是她勾\引侄兒,是她勾\引的……”
他竟然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她。
麗妃搖了搖頭,“定王恕罪,妾身沒有勾\引他,是被他強迫的。定王知曉,我入宮近二十載,一直是完璧之身,定王不信,可請穩嬤嬤驗身,我是今晚才被他強迫破了身子的,我的清白啊……”
御衛營上下鬧不懂這又是怎麼回事。
可是麗妃瘋狂地掀起榻,上頭有殷紅的血梅。
為了保命,她也顧不得這許多。
她守了這麼多年,要勾男人,早就這麼做了。
陛下寵了十幾年前的寵妃,竟然是處子之身,這也太離奇了。
定王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恨恨地道:“瞧你們乾的好事?二十年前,陛下正是瞧見你們眉來眼去,怕你們壞了皇家名聲,才由著慶王將她以容氏美人的身份獻入宮中。想著她若成了你名義上的庶母,你們便不致幹出此等混賬事,陛下深知她是慶王之女,從未碰過,可你們……日防夜防,竟還是做出這等混賬事,真是令本王痛心疾首!”
他自捶了幾下胸口,仰頭悲鳴。
怎皇家出了這等醜事,皇家乃是天下萬民的表率,而北燕一統天下在即,更不容再有有醜事、惡名傳出,只今日這麼多的御衛撞破,哪裡還有不流出去的。
定王厲聲道:“將他二人制住,著人傳慶王入宮,看他養的好女兒。”
陛下的名聲必須維護。
十幾年前,慶王敢這麼做,這惡名就得由慶王父女來背。
定王出得麗妃的寢宮,正聽到御花園裡傳來刀劍打鬥之音,帶人直奔御花園,慕容慬所令的御衛正與數名黑衣蒙面人戰成了一團。
他剛才還在想,這是不是慕容慬的詭計。
還真有黑衣蒙面人,這麼說,是慕容忻自己倒黴,被他給撞破了。
慕容慬一劍刺中蒙面人的胸膛,拔劍而出之時,立時化出了無數的蟑螂,鋪天蓋地而來。
定王驚愕:“這是……巫族人!”
不遠處,國師白染帶著幾名弟子正火速趕來,看到無數的蟲子,國師彈指丟擲幾枚火球,火球落地,只聽到一陣陣吱吱的悲鳴聲,蟑螂在火中化成了灰燼。
只有巫族才會馭蟲,明明是人,為何受了致命一擊後就變成了蟲子。
國師師徒的加入,以極快地速度制住了巫族,數名巫族身中致命一擊必化蠅蟲,因有國師的陽罡之火,立化灰燼,不到半個時辰,御花園裡一片狼藉,一團糟的花木,還有一地的死蟲、灰燼,空氣裡全是一股怪異的味道。
國師抓住了一個最後一個巫族人,唯有他,身中兩劍卻依舊血肉軀,並未化成蟲子。
“那幾人皆是蟲人?誰派你們來的?”
慕容慬道:“入夜之後,有一個醫族女弟子稱,她在太子宮瞧見有幾條黑影飛入了皇宮,想著近來父皇欠安,我便尋人來查。沒想尋到御花園,見有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河邊、井邊打轉,本王一喝問,他們就慌了。”
這真是運氣!
他原就是想看慕容忻出醜,不想還真有人潛入。
巫族男人厲聲道:“不可能!我們明明已經使了隱身幻術,醫族為什麼還能瞧見?”
大巫師明明說過,這幻術除了天聖女能識破,其他人都不成。
難不成,瞧見的人是天聖女。
他們明明選了吉辰,為什麼還是出了事?
御衛營統領快走幾步,厲聲道:“你們在水邊作甚?”
元誠、周通已經奔到河邊檢視,又俯身檢查了一遍,用鼻子聞,用嘴嘗,用眼看,幾人瞧了許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