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她不殺。
被汙了身子的顏金繡,將會是整個定王府的恥辱。
慕容慈喚聲“來人”,對銀侍女道:“將鶴頂紅尋來。”
“郡主……”
旁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郡主一直在容忍顏金繡,否則不會一次又一次地罰人,正因為罰了軍棍,也保全了顏金繡的命。
慕容慈握著小瓷瓶,只需要幾滴,就可以結束一切。
她不想殺,卻不得不親自動手。
太子殿下這是在逼她下手,都道太子殿下孝順、慈悲,甚至放過了慕容忻一命,這是不到怒時,不到氣極,所以才會放過。
人,只有被逼到絕境,才會幡然醒悟。
她一直盼著顏金繡回頭是岸,即便再不是定王府的郡主,總能保她一世安寧。
可顏金繡從不曉懊悔,還要去招惹太子殿下。
顏金繡被拖到了營妓帳,妓\帳之內,滿帳的荼蘼,二三十個妓\人,有北國罪臣之女,亦有北國蒐羅來的女囚,她們被判流放軍中之刑,成為軍中最低賤的玩\應。
“喲!來了一個新人!”
有人赤果果地看著顏金繡,眸光大膽。
另一個人打量著她。
兩個相視而望,扯住顏金繡,將她往地上的木板上拖。
妓\帳之中沒有榻,都是像木板一樣用幾塊石頭墊著,就當成了床,人在上頭一動,就能顫微微地發出吱扭之音。
“放開我,放開我!”
“賤\人!入了此帳,就是給男人開心的,還裝什麼?一會兒小爺讓你快活……”
顏金繡雖會武功,可這會兒,這兩個男人一瞧就是軍中有些官職地位的,將她死死地壓在木板榻上,手腳粗魯,一個制住她,另一個就去扯她的衣裙。
她要被毀了!
她錯了,她不該丟掉自己的身份。
失去了身份,她什麼都不是。
誰來救救她!
她能感覺到那個年輕的武官在她身上嘶咬,鑽心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