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了!”
陳鬧大叫:“師祖,那是我的,旁的可以放,蛐蛐不能,那隻蛐蛐很漂亮,你得給我留下。”
白染算瞧出來了,弄不好,悟緣就是專給陳鬧抓的蛐蛐,從來沒有人拿蛐蛐當神獸,那就是一隻蟲子。
白染道:“現在不放,到了醫族也得放了。”
“不!”陳鬧撲了過去,小小的人兒抱住裝蛐蛐的盒子不撒手,“你不讓我養蛐蛐,你就是壞人,壞人!欺負小孩子的大人都是壞人。”
白染蹙了蹙眉頭,“你與我鬧,回頭與你師尊鬧,我算你本事。”
他懶得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元誠那性子可沒有他的耐性,又對陳鬧寄予厚望,到了醫族,絕不會事事縱著陳鬧。
白染想著這一路漫長,留著這些東西給他們解悶也行,並沒有強行放了。
莫楷到底是十歲的孩子,已經知事,臨出門前,父祖又教導了一番,此刻拿了本書看起來,陳鬧抱著蛐蛐逗,玩了一會兒就乏了,又換了一隻兔子,最後又是一條蛇……
數只盒子都被他玩了個遍。
他突地輕嘆一聲。
白染道:“小小的孩子,有何煩惱?”
“唉,師祖將它們都放了罷。”
白染意外地道:“你不是要留下他們?”
“我都與他們玩過了,他們說關在盒子裡很難受,他們一點也不高興,還是放了吧。”末了,他又輕嘆一聲,“強扭的瓜不甜,他們不願留下陪我玩,我還不想留他們呢。哼,再不和他們玩了!”
白染道:“你懂他們的話?”
“他們都懶懶的,不愛理我,不想和我玩。”
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陳鬧如陳蘅一樣,血脈傳承中聽得懂動物的話。
白染對著外頭道:“周通,把這些盒子裡的動物都放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