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兩眼直髮愣。
皇帝也在呢,這一說,不就是說太后也同意的,皇帝還能不同意。
以皇帝的性子,那麼的事都答應太后,總不能在這件事違了太后的心願。老母生前定的,老母才走,他就反對,皇帝也不會這麼做。
德淑很心塞,需要有朋友聽得發洩一通。
太后新逝,江南莫家很快就會來人。
莫靜之的婚事也會張羅開來,這是太后訂下的,莫家不會反對。
陳蘅道:“書畫會那邊,我許是去不成了。”
德淑忙問:“為什麼?”
袁東珠微微蹙眉,她不是最笨的那個,怎的公主還問這麼蠢的問題。
“我翁父仙逝好些日子了,原是九月初九就要扶靈回鄉安葬的……”
德淑揉了一下眼睛,“這麼說,永樂也要離開都城?”
陳蘅道:“二兄二嫂要去南疆,母親體弱,長嫂有孕,我總得跟著長兄回鄉幫襯。回鄉後,還得守父孝,怕是一時半會兒無法回都城,我這個社長也不能再任,得從貴女們裡另挑人選。”
袁東珠又補充道:“八公主與陳箏同日出閣,我們府辦喪事,也不好來往,就連早前備好的禮物都是由下人在街上採買後直接送去陳府的。”
有些顧忌,還得講究。
陳蘅戴孝,就算在都城,也得記三年,何況她是回鄉。
德淑道:“早前的人裡頭,也就一個李倩,剩下的全是新人,怪沒意思,我索性也不當副社長。”
相熟的貴女們,嫁人的嫁人,病逝的病逝,就是庵堂之中也有好幾個,相聚時喜,分別時傷,聚聚散散,鬧得人很是傷感。
陳蘅道:“就算不做了,也得遞份陳情帖,或是尋位合適的人接手。淑淑,我的陳情帖,你且接了,我往後再不去書畫會了。”
不去了!
人,又要散了。
陳蘅與兩位長兄商議過,說她願隨長兄押送父親靈柩歸鄉。
此去一別,不知幾時才能再會。
德淑道:“書畫會誰人合適擔任社長?”
這是問陳蘅,也是問袁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