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次來家書,時不時問到袁東珠的親事,這回嫁得好,他亦有面子,能與早亡的結髮交代,還能與兩個兒子交代。
袁秀珠攙住老夫人,袁東珠嫁了,下一個就輪到她談婚論嫁。
老夫人道:“這折騰幾日,還真是累了,今兒好好歇歇。”
她睨了眼王氏,心下不快,人家榮國府都瞧不上那嫁妝,就她小家子氣捨不得。
袁秀珠道:“祖母,三姐才出門幾日,現在處處聽三姐夫的。”
“你大娘在世的時候,也是處處聽你阿耶的,聽男人話的女人,才能興家、旺家。”
老夫人喜歡孝順有情的男子,更喜歡聽男人話的女子,她這話是故意說給王氏的,心下怪王氏不聽袁大司馬的,她兒子的話哪能錯,這可是她教出來的好兒子,懷疑她兒子,就是懷疑她。
還說什麼出自世家大族,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她這鄉下婦人會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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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八月十五。
陳蘅因未參加八月初一的書畫會活動,這一日起了大早。
陳薇過來的時候,很是好奇地道:“姐姐,二嫂與二兄在後花園習武,兩個人比試了一回……”
兩個不就是習武,還能打得情意綿綿的。
袁東珠不再大嗓門,怎的這幾日好像變了一個人,說話的嗓門小了,還像二兄的影子一樣跟著。二兄去哪兒,她也去哪兒。
莫氏還擔心他們過不到一處,可一瞧,兩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謝氏一見他們就打趣,每次必要逗得袁東珠面紅耳赤才肯罷休。
陳葳被謝氏逗了幾回,臉皮厚了,也不會害羞了,這讓謝氏覺得無趣。
二兄已經拿到去烈焰軍任副帥的官文,金吾衛的官職卸任,再拾掇一番,只待過了中秋佳節,就要帶著袁東珠去南疆赴任。
袁東珠近來很興奮,似乎一到那邊,她就能做女將軍,一說到這兒,嗓門立馬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