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天牢的高牆約有三丈,用堅固的大石砌成,在石牆之上有一道丈高的鐵製大門,大門上又有一道小門。
元芸下了馬車,拿著令牌:“皇后娘娘要面見後晉夏候滔!”
陳蘅戴著昭君帽,只著隨常貴婦袍服,身後跟著幾名醫族侍女。
天牢深處,豆大的燈光搖曳,昏暗之中,陳蘅的身影被填滿了整個天牢,雖是極其輕柔的腳步聲,卻在此刻顯得清晰,一下又一下,叩動人的心絃。
夏候滔正倒在木榻上的睡覺,雖身在天牢,可他的待遇不錯,與狄皇后同居一室,有木榻、有錦衾,有桌案……
依然是一間不錯的客棧。
夏候滔翻身下了木榻,整整衣袍,走近牢門處,隔著欄杆,看著款款行來的女子。
是她……
宛如夢境,他不由得看得痴了。
陳蘅近了牢門,摘下昭君帽:“夏候滔,本宮來了,你還有話說,且說罷。”
有兩分倨傲,對夏候滔,她再無前世的情感。
夏候滔於她,早已成過往。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夏候滔都是一個失敗得。
夏候滔道:“朕入燕京天牢後,曾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你,嫁給朕為妻……”
韓姬正要喝斥,被陳蘅抬手止住。
“確實是一個異想天開的美夢,很美!”
她笑,笑得很是溫潤淡雅。
“朕這一生,輸給慕容慬,不,準確的說,不是輸給他,而是輸給命運,如果朕娶得的妻子是你,朕便是這一統天下的聖君……”
到了現在,夏候滔還將這一些歸咎於命運,歸於天意。
他不明白,他與慕容慬之間的差別。
陳蘅吐了口氣,“從一開始,本宮的心裡唯有阿慬一人。”
只他一人,沒有旁人。
陳蘅掃視四下,一進來就覺得不對勁,這裡被人佈下了陣法。
這是夏候滔引她來的,亦是邪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