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娘娘要相夫教子,索性這第一次做得狠些。
“昊兒啊,你這中衣也怪合身的,也脫下來給我,我照著這身做。”
御蛇又把昊兒的中衣、褙心給要走了。
“娘……孃親,你不會還要我的褻褲吧?可不能再脫,再脫我就光屁屁,跟御花園那個被打屁股的壞女人一樣。”
他雖然小,但也知道不能再脫,再脫下去就丟人了。
這個孃親身上除了有一樣的氣味,還有一樣的笑模樣。
御蛇抱了昊兒的衣服,“我讓內務府針工局新做,你等著,過上十天半月你就有新衣穿了。”
她勾唇一笑,帶著譏諷。
想到一大把年紀的大人,居然還來逗趣小皇子。
昊兒突然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再看她的表情,這是從孃親身上從未見到過的,完了,上當了。當即跺腳大叫:“你……你是假的!你不是我孃親?”
御蛇吐出舌頭,扮著鬼臉,一臉得意,“小皇子,你被騙了哦!哈哈,你現在只穿褻褲的小模樣真可愛!”
氣死他了,他竟被人騙走了衣袍,就只剩一個褻褲。
他看著周圍無數宮人的目光。
宮人們也被這一幕給驚住了。
哇,有人騙小皇子,把小皇子騙得只剩一條小褻褲。
“這壞女人是誰?是誰?要被小爺查出來,小爺非撥了她的皮不可。”
兩個半大太監回過味,真真是哭笑不得。
這女人也太大膽了,竟敢騙小皇子的衣袍。
小太監趕緊脫了自己的袍子,往昊兒身上一裹,“小殿下,我們還是回鳳儀宮吧?”
宮娥們在笑,她們真該死,居然敢嘲笑小皇子。
昊兒裹著太監的衣袍,一路上都覺得宮人們在看他的笑話。
他又氣又惱,他定要告訴孃親。
御蛇抱了衣袍,一溜煙進了鳳儀宮,“稟娘娘,屬下得手了。”
陳蘅看了眼小衣袍,“三次調\戲大臣的機會,但定王、平王、左右丞相不行,各部尚書不行,意思是年滿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兒你就不用調\戲了。”
“娘娘,屬下可沒想調\戲老頭兒。”
她御蛇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絕不會是個男人就往上撲。
御蛇道:“娘娘,如果屬下調\大臣,卻被他們給吃了怎麼辦?”
“以你的武功,他們吃得了你?除非是你樂意,若你樂意,本宮不治你的罪。”
還可以玩真的?
這福利太好了。
“娘娘,屬下一定再接再勵。”
“好!本宮等著你調\戲陛下成功。”
御蛇交了差,回了自己的小寢院。
昊兒裹著太監的袍服回來,正要告狀,就見陳蘅的案前放著他的衣袍,這什麼節奏,陳蘅一臉心痛、傷心狀,“孃的昊兒,你真變成呆子了?”
他是回來告狀的,卻被人先告了。
元芸幾人垂著頭,也都是一臉傷心的樣子。
“早前有人披著像孃的麵皮,你就當成是你親孃。怎麼還犯同樣的錯,這回比上回也好不了多少,堂堂皇子,被騙得只餘一條小褲叉,你真是打你孃的臉。唉……難道你真的變呆了?”
可惡的大騙子!
騙得他只剩一條小褲叉,還跑到他孃親這裡告狀,害他的臉面丟盡,太可惡了!
昊兒心下暗苦。
陳蘅佯裝難受,“你想想自己錯哪兒了?想好了再來見我,我換以命換命的兒子被人給騙了,是騙子可惡嗎?為甚騙子不騙別人,就騙了你呢?那是因為你好騙啊!”
昊兒氣哼哼地回到偏殿,氣得咬牙切齒,怒罵了一場。
白雯去瞧了一下,昊兒正在喘桌案,嘴裡正破口大罵。
黃昏時分,昊兒進了陳蘅的寢殿。
陳蘅問:“知道自己錯了?”
昊兒答道:“我上回被一個扮成孃親的女人騙著吃下毒點心,這次不應該又因那張與孃親一樣的臉被騙。”
陳蘅問:“然後呢?”
昊兒想不出來了。
陳蘅又道:“你還沒想明白,繼續回偏殿再想。”
昊兒又回了偏殿,將那騙子的事前後回憶了一個遍。
陳蘅在後殿更衣打扮,今晚是上元宮宴,她必須盛裝出席。
白雯道:“稟娘娘,小皇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