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移眸而望,那黑影對她再是熟悉不過。
她猛地提裙一拜:“拜見少主!”
少主從樹上躍下,走近朝陽,勾起她的下頜,細細地打量:“你能說服慕容愷,讓他舍下爵位,也要助後晉救回大儒,後晉皇帝對此很滿意。只是……”
她只是後晉與拜仙教結盟,共同利用的一枚棋子。
“屬下以為,北燕定早有覺察。”
少主掃視著四下,“這次北燕竟能尋到總壇,殺我拜仙教無數弟子……”
他的側妻胭脂、他的寵婢香粉,全都沒了。
她們是被北燕所殺。
“北燕殺本座的女人,本座就玩北燕的女人,慕容忌、慕容愷的女人,本座一個都不會放過。”
少主音落,大手往朝陽的衣襟處一壓,“是你自己脫,還是要本座代勞?”
“少主,屬下已經是……”
“是什麼?是慕容愷的女人?慕情,你莫不是還想替他守身如玉?你早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
不容推拒,他扛起朝陽,大踏步離開院子。
他去的是廣漢王夏候淳的寢院。
夏候淳正在燭下看書,到了燕京有些日子,所有事一點進展都沒有。
聽到一陣腳步聲,起身時,就看到一襲黑袍的俊美男子,肩上扛著一個同樣美貌的年輕女郎。
“見過拜仙教少主!”
少主輕哼一聲,“借你的寢房應急。”
他說的應急,就是發洩一番。
夏候淳退出寢房,移到偏廳繼續看書,屋子裡傳出男女的蘼蘼之音,唇角溢位一絲譏諷的笑意,夏候凜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害得自己丟了性命,失了江山,真是不值!
蘼蘼之音吵得他無法再安心看書,良久也不見翻動一頁,甚至於書布拿倒,他亦渾然不覺。
從裡頭巨烈的聲響可以判斷,少主很生氣,待朝陽並不溫柔,朝陽似有惱意:“為什麼?我促成了後晉皇帝的要求,你怎麼還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