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家的公子忙道:“小皇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的祖父,不就是左丞相了。
十四皇子指著他們幾個,“哈哈……笑死人了,你們幾個,被他給騙了,他……他是長安王。”
長安王住在宮裡,鮮少出門,認識的人不多,雖然令過一些差使,都是文職,也只官員們認得。
十五公主一臉鄙夷:“你們丟不丟人,昊兒不曾見過長安王,可他就沒亂行禮,偏你們就認錯了。”
幾個大孩子見是假的,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微紅,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十五公子又扁了一下小嘴,“真丟人!”
長安王走近昊兒,“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假的?”
昊兒道:“皇祖父教我,遇事要多瞧多想,你進來,十四皇叔、十五姑姑卻未動,定是認得你,他們認得你不行禮,你自不是先生。”
長安王呵呵一笑,“你這小子,倒比那幾個好,嘿嘿,我還以為能唬住你們呢。”
十四皇子喝了聲:“王先生來了!”
長安王起身退出房門。
彼此打了照面,微微點頭,王灼揖手一拜,長安王回了禮。
“先生早!”
王灼看了眼小小的昊兒,一歲半,長得倒像三歲的小孩子,與他家兒子的個頭差不多。
王灼道:“我是你們書畫課的老師,負責講授書法、丹青技巧。”
昨晚娘親有叮囑過,到了這裡就要用心學,實在不想學可以睡覺,但不能打擾其他人。
昊兒琢磨著,一會兒覺得煩了,他就睡覺。
然而,王灼講話很有趣,還很生動,他都聽懂了,再看其他人,也都聽得很認真。
王灼道:“貪多難悟,你們先練字,每人交一篇書法上來。”
昊兒要寫字,小太監過來給他擺好,他握著筆,很認真地練起來。
王灼看到這字,心下訝異不已,這麼小的孩子,能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難怪昨兒聽太學院的先生誇小皇子了。
他走到兩親王府的公子身邊,看到慕容暉的字時,不由得蹙了蹙眉頭:“好好寫!你手沒勁,得多練。”
這麼一看,小皇子的字都比慕容暉寫得好。
人比人,真的得丟。
昊兒一頁上只有十幾個大字,一寫完,將筆一放,有小太監過來收拾,收了他的字放到先生的案前。
小皇子伸了個懶腰,扒案上睡覺,睡著睡著,他就躺地上了,兩個小太監給鋪了一個地毯,帶拿了一張小衾、小枕頭,讓他在上頭睡覺。
王灼講他的,著實小皇子還太小,不能管得太嚴,且先由著他,聽說太上皇召見了太學院的院長,特意叮囑了一番。
小皇子睡得很香甜,還淌著口水。
十五公主一臉羨慕,年紀小真好,睡成這樣,先生不罵也不說。
王灼道:“今日就講到這兒,每個人回去寫兩篇大字,下次上書畫課時查驗。”
十五公主正要喚昊兒,就見昊兒在王灼出門時坐了起來,昊兒道:“講完了!走!走!可以玩了,聽說草叢裡有蛐蛐,我們抓蛐蛐去。”他摸了摸腦袋,“前幾日,我做了筆生意,本錢投進去了,還沒開始賺錢。”
十四皇子道:“你一個小孩子能做什麼生意?”
“當然能做生意,那可是五十萬兩銀子!”他撓了撓頭髮。
原本幾人不信,聽他一說,俱來了興致。
“你做的什麼生意?”
“自是能賺錢的,可那女人的臉什麼時候好呢?我還等著賺成本呢。”昊兒輕嘆了一聲。
略大些的孩子更好奇了。
輪番套話,硬是一個字沒套出來。
這小皇子的嘴兒太緊了。
在昊兒與他的玩伴玩得正歡喜時,太極殿的氣氛可不大輕鬆。
慕容慬看著大殿上跪著魯王,“臣奏請陛下,將朝陽公主賜嫁於臣,做臣的側妃。”
“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是,她可能是邪教女弟子,臣可以肯定她不是。”
“阿愷,你可以肯定,但朕卻不能冒險,若你執意要娶她為側妃,不必擔任軍中要職,在燕京領個文職閒差罷。”
“皇兄……”
這可不是他所想的。
慕容慬能用他,也可以選擇不再用他。
“皇兄,是因為皇后說了什麼?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