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雯捧出了好幾只的乳瓶。
昊兒依舊挑了裝有**的,咕嚕嚕地喝著。
白霓道:“聽說皇帝下旨,要定王妃、平王妃共同設宴款待燕京貴女,所有在京的世家貴女、官宦姑娘都接到邀請帖,還會請神龜檢測血脈,一些家底殷實的書香門第人家,也是想盡法子要讓自家的姑娘赴宴。”
上次神龜一露面,被檢測出血脈高貴的貴女,不到三個月都尋到了高門。有的嫁入皇家,有的就算未嫁皇家,婆家亦都是顯貴、新貴,在北燕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或是家中有人在朝身居高位。
這次更是傳出,是二位親王妃奉陛下旨意,要為六皇子、九皇子選妃,屆時,二位皇子的生母會赴宴相看皇子妃。
陳蘅香了口昊兒。
昊兒停下吃**,咧嘴衝她笑著。
在孃親的懷裡,他就覺得幸福。
難怪會有俗世凡人唱“世上只有孃親好,有孃的孩子像個寶,沒孃的孩子是根草”,昊兒將小腦袋往陳蘅懷裡紮了又扎。
秀君補充道:“天聖女,現在燕京有關於你的流言。”
陳蘅覺得奇怪,“關於我的?”
昊兒抱著乳瓶,立時來了精神,那些壞人說孃親的壞話,看他長大了不收拾他們。
白霓道:“外頭說,太子妃遇刺負傷中毒後,再不能生養……”
這件事,她知道,慕容慬亦知道。
元芸面有不安。
白雯幾個更是小心翼翼。
陳蘅道:“嫌我身子不好,再不能生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定王妃、平王妃主持的宴會,不會與她有關罷?
“陛下要替太子選妾?”
她一語道破。
白霓點了點頭。
元芸怒道:“天聖女為何會中毒,還不是為了救十二皇子,現在就嫌上天聖女了?要屬下說,索性天聖女帶著小公子回醫族,我們醫族的聖女可不受俗世皇家的閒氣。”
簡直欺人太甚,太子還沒如何,皇帝倒是閒不住了,要給太子納妾。
太子不在乎血脈,她們還怕變成種\馬的太子汙了天聖女的身子。
大巫女藍月亮領著阿麗進了大殿,一看到昊兒,當即歡呼道:“昊兒回來了?”她笑著走近,拍了一下,不由昊兒應是不應,已經摟到了懷裡。
“鳳歌,我聽阿麗說,皇帝要給你男人納妾,正令定王妃、平王妃在燕京挑美人呢?”藍月亮似在看好戲,又垂頭對昊兒道:“昊兒啊,你爹要是納上一大堆的女人,就你孃親的性子,肯定被人欺負死,等你有了一大堆的弟弟妹妹,他們也會欺負你的……”
這是什麼語調,幸災樂禍。
陳蘅還拿藍月亮當朋友呢。
白昊小臉帶著怒意:敢欺負他娘,他見一個滅一個。
又不是他娘生的弟弟妹妹,他一個都不認。
只是爹有了其他的孩子,肯定就疼別的,不會喜歡他了。
昊兒一臉的糾結。
陳蘅道:“月亮,你與他說甚?他一個幾月大的小孩子,能明白?”
“怎不明白,我是教他呢,讓你們孃兒兩個不被人欺負。”藍月亮垂下眼斂,“姨母告訴你,見到你爹身邊的其他女人,你就要打、要罵,要將她們趕走……”
昊兒鬱悶了,還不見過親爹幾回,他只記得親爹長得很不錯,想不起來長什麼模樣了。
他能記住的是孃親,是孃親身邊那淡淡的幽月蘭花味道。
隔日,定王妃來太子宮。
寒喧了幾句,定王妃問道:“太子妃可要參加賞梅宴?”
大冬天的,為了給宴會尋一個好聽的名字出來,可沒少花工夫。
定王妃委實不想開罪太子妃,燕高帝想起一出是一出,前頭一聽說太子妃不能生,這後頭就要替太子納妾。
太子原就愧對太子妃,現下這當口,只怕太子也不應。
定王勸了兩回,可燕高帝根本就沒聽進去,堅持要辦什麼賞梅安,還讓定王妃主持。
陳蘅想著是給慕容慬選妃,心塞得不是一點點。
她是跳出來拒絕?
這似乎不妥。
前世的她,任是哭過、勸過,可他身邊還是有了好幾位嬪妃,從納蘭弄月再到低品階的嬪妃,她們總是自恃比她尊貴,又笑她是個再醮婦,任她再得寵,也別想與她們比。
女人多了,事也多了,爾虞我詐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