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不到雙十年華,當然年輕了!”
此刻,只見大街上出現了一個翠衣少女,猛地奔向袁延壽,將一塊玉佩塞到他手裡。
袁延壽沒回過味。
那少女壯著膽子大喊:“小女是平王府世子之女慕容念,我……我傾慕將軍!”
這一聲出口,少年將軍立時紅了雙頰。
一扭頭,就看馬背上的袁東珠頗有些得意,“延壽,你都有女郎傾慕了,不錯,不錯,不愧是你父親的兒子。想長兄那時,方才十三,就有不少人拋帕子、果子什麼的,今兒班師回朝,你能收到禮物,我心甚慰!”
長嫂馮氏還在家書中說,讓袁東珠幫忙給袁延壽相選妻子。
雖說永樂府也有不少人家示好,可她還是想給袁延壽在燕京尋一個貴女。
慕容諒的女兒,雖然聽說這平王不靠譜,可慕容諒父子卻是頂天立地的英雄。
這個可以考慮!
世人皆說,女大十八變,可袁延壽絕對是男大十八變,入京前鬍子拉渣,昨晚被袁東珠拉住拾掇了一番,又給他配好戰袍、衣裳,親自挽了個高髻,這人靠衣裝,立時就變成了翩翩美少年。
軍中將領多是已婚,自不是不好跟個未婚娶的少年郎搶光茫。
袁延壽在班師回朝的將領裡,就逾發顯得格格不放。
像莫十一郎莫勵之,依舊是鬍子拉渣,常年征戰,風餐露宿,又黑又壯,一看就是大叔人物,哪家的貴女能瞧上這麼邋遢的將領,那真是眼睛長在屁股上。
莫勵之哈哈大笑,“袁延壽,你小子除了會打仗,原來還會惹小姑娘喜歡,哈哈……”
袁延壽微微一笑,似羞未羞,竟有幾分文人的儒雅,瞧得茶樓雅間的幾位貴女、公主、郡主們眼直。
十四公主瞪大眼睛,罵道:“她有臉沒臉?她及笄了嗎?就給男人送玉佩?”
十五公主淡淡地道:“聽說正月就及笄了,聽說她在家裡正與平王世子妃、平王妃鬧,說也要學定王府的千山郡主,要自己挑夫婿。”
叫你淑女,這下好了,被人截足先登了吧。
袁延壽揖手抱拳,“原是郡主,在下有禮了!”
慕容念立在不遠處,俏生生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女……好回家稟了父母。”
袁延壽答道:“末將姓袁,名延壽,虎賁軍地字營將領。”
慕容念追著馬兒,身後跟著平王府的侍女,“你訂親了嗎?”
“還不曾。”
慕容念正要繼續說話,只聽一個聲音道:“袁將軍有禮,本宮是十四公主,閨字瑞珠。”
袁延壽更喜歡慕容唸的膽大熱情,就像一束陽光,立時就照亮人的眼睛。
十四公主的年歲看上去比慕容念長了許多。
他抱拳道:“原是十四公主,末將有禮!”
他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道:“念郡主,這是祖父留給我的傳家麒麟佩。”
十四公主伸手要去接,卻被慕容念搶先一步握在手裡,“袁將軍,小女在家中等你上門。”
十四公主又氣又惱,她要身材有身材,哪裡不比慕容念這小丫頭強,他才幾歲,天啦,就會搶男人了,還自己給自己挑了夫婿,連信物都換了。
明明是她看中了,竟被人截了胡。
十四公主胸口堵著一口氣,看著這個有陽剛,又不失三分儒雅氣的少年,氣得面容煞白。
“慕容念,你要不要臉面,你……你……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人私訂終身,交換信物,你……你……”
慕容念身後的侍女道:“王妃、世子妃可是恩允了我們家郡主自己選夫婿,我們郡主還家,自與長輩稟報,何勞十四公主訓責。”
十四公主是恨被人搶了夫婿。
慕容念福了福身,“十四公主不是放話,只選狀元、探花為駙馬,可不大瞧得起軍中將領。”
十四公主大聲道:“本公主改主意了,不行啊?”
慕容念淡淡地道:“你改不改主意,與我何干!我與袁郎兩情相悅。”
一扭身,她繼續回了茶樓。
一屋子的郡主、縣主,個個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慕容念。
她的膽兒可真大,站在大街上就與人搭訕。
千山郡主第一次審視這位平王世子的嫡長女,以前還真是小窺了她,看著不聲不響,今兒怕是一舉成名,比她的膽兒更大。
“念姑姑,你……真要嫁給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