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章)因嫁妝不豐,又要養活全府上下,生活過得很是節拘、勤儉。
朝陽到了主院,啟開瓶塞,從裡頭取出沉夢香焚燒,始終都捂住口鼻,過了不到三寸香工夫,估摸著整個主院的人都睡熟了,這才進了潘如的屋子。
潘如的兒子已有兩歲,正躺在她的懷裡,靠裡處睡著曉琴。
看著曉琴那張與以前莫靜之容貌有幾分相似的臉龐,朝陽忍不住伸出手,將她從榻上抱起,移到了暖榻上,又用錦衾給她蓋好。
“潘如,你以為不爭不奪就能避開麼?你在譏諷我,我知道我是莫靜之,可是從今晚開始,你會與我一樣的不堪、骯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曉琴是我的女兒,你卻教她恨我,讓她罵我,這個仇,我必須得報!”
這不是她的錯!
錯的是潘如,是潘如破壞了她們母女的感情。
她要將曉琴從潘如的手裡奪回來。
朝陽再次回眸,譏諷地看著寢房裡的一切。
她會一招將潘如擊倒!
她笑。
沒有正妻的慕容府,她雖是側妻,也等同正妻位。
以她的本事與能耐,更以慕容愷對她的寵愛,不會再有女人壓在她頭上。
曉琴原在睡夢中,當朝陽抱她時,聞嗅到她衣袂上的淡香,她就恢復了幾分神智,待朝陽給她掖好被子,她更是有了知覺。
沉夢香的藥效,正如其名,聞此香味,能讓人沉入夢香,可它的解藥是一種醒神香。
為讓朝陽避開沉夢香,白少主在她的脖子與手腕上抹了一點兒醒神香。
沒有醒神香,中了沉夢香的人通常會在兩個時辰後醒轉。
曉琴是聞了她手腕上的醒神香,悠悠醒轉,一見自己躺在暖榻,嚇了一跳,赤腳下了榻,想尋著燈光爬上母親的大床,卻見一抹倩影走了出去,她一轉身跟了過去。
夜色中,曉琴看著朝陽出了主院的院門。
院門外,站著一個白衣男人,“辦好了?”
“回少主話,潘如已中沉夢香。”
白衣男人回過身來,眸光掠過動了一下的布簾門,那裡依稀有個小人影兒。
朝陽越來越不聽他的話,用潘如支開他,不就是為了給慕容愷守身。
她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早八百年不是了。
她竟敢嫌棄他!
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心下冷笑。
白少主笑道:“朝陽,你辦得很好!一旦潘如被本座毀了名節,將無顏再面對慕容愷,你便可以奪了她的打理府邸之權,就算她生育了一雙兒女又如何,她是鬥不過你的。”
“少……少主……”朝陽有些意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
白少主抬手,輕撫著她的臉,“你為了搶她的名分、地位,這麼做沒錯,你為了腹中的孩子,想除掉潘如母子三人,也沒錯……”
布簾後的曉琴頻住呼吸,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比尋常的小孩子要早熟,雖只三歲餘,因自小的耳燻目染,她聽明白了那話的意思。
朝陽要除掉他們母子,這個女人好恨的心。
朝陽不敢否認,著實白少主是第一個發現她有孕的人,“少……少主是如何發現屬下懷了八爺的孩子?”
他要在她的手腕抹醒神香,就碰了一下,便診出來了。
拜仙教的創教人可是醫族弟子,他也是會醫術的。
當然,這些事,他不打算告訴朝陽。
“這裡沒你什麼事?你……退下罷!”
“諾——”
朝陽心下惴惴,手落在肚子裡,她終於要有自己的孩子了,這是她與慕容愷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皆是她後半生的寄託。
曉琴飛野似地回了寢房,將門合上,又移了椅子過去,赤腳奔到潘如的榻前,拼命地搖著:“孃親,你快醒!你快醒!壞女人要害我們,孃親……”
可憑她如何搖,潘如就是不能醒。
一聲沉悶的聲響,是她移的椅了被推倒了。
曉琴嚇得不由得身子一顫,驚恐地看著外頭進來的白衣男人,“我聽到了!你……你……和那壞女人要害我們。”
白少主勾唇,“是又如何?你打得過我嗎?想保護你孃親、弟弟,你就要變成最強大的,否則,你只能看我欺辱你的親人!”
他一抬頭,只是一點,曉琴就昏了過去。
白少主一手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