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決定明哲保身,不在帝后的婚姻上亂插手。
如若,陛下沒有旁的嬪妃,就只昊兒一個皇子,他日昊兒長大,除了重用定王府,便是其他親王府的世子、公子,這是他樂意看到的。
相反,若陛下的后妃多了,皇子多了,昊兒未必會重用定王府。
定王府可以不參與皇子爭鬥,但必須看清局勢。
此刻,太子宮的韋孺人寢院前,一個宮娥對著寢院重重一拜,“孺人,奴婢要去宮裡侍候了,奴婢一直記得你的大恩,奴婢……會替你報仇!”
她起身時,小心地張望四下,卻不曉此刻,御狗正在暗中盯著,將宮娥的舉動盡數瞧在眼裡。
待宮娥走遠,他問太子宮的管事太監道:“宮娥如英受惠過韋氏?”
“她曾想討好皇后娘娘,私入御膳房想幫忙煲湯,被醫族的紅衣給發現,捱了訓罵。那時,皇后娘娘正懷著嫡皇子,元芸姑姑責令任何宮人不得接受娘娘的小廚房。”
“她想煲湯?”御狗可不信,“誰不知道,醫族的廚藝最好,她能比醫族更優秀。”
莫不是想接近小廚房做些什麼。
“自那以後,太子宮的宮人就對她多有防備,有一會被小馬罰跪,是韋氏與她求的情。”
御狗道:“小馬因何事罰她?”
“是她私動了娘娘寢宮前的蘭花,小馬公公怒了。”
陳蘅在太子宮的寢宮周圍種了不少蘭花。
御狗想了片刻:“你還記得是在哪一塊?”
“我領大人過去。”
蘭花蘭草長勢極好,即便太子成了皇帝,太子妃做了皇后,可太子宮的花木匠人、宮人們一直精心照看著這些花草。
管事太監指著一叢蘭草,“就是這叢,她當時說要給花施肥,這樣能長得更好,現下瞧來,許是真的施了肥,你瞧長得多好。”
御狗勾唇淺笑,這宮娥可是訊息樓諜得與慕容慬御衛發現的邪教女弟子,她會對陳蘅有善意,那真是笑話。
御狗道:“這裡無事了,你自去忙。”
“諾——”
御狗召了幾個花木匠人,將這叢蘭花移開,只聽有人驚呼一聲:“大人,你快看,是骨頭,不知是什麼骨頭。”
御狗吩咐幾個御衛守著,自己回太極殿稟報慕容慬。
慕容慬道:“太子妃寢殿前蘭花叢下埋有骨頭?”
“是,屬下瞧著,有些像死人骨頭,有些又像是動物的。”
陳蘅正與慕容慬奕棋,她想到自己在古籍中看到的各種玄門陣術,醫族沒有這樣的法子,唯一有的,便是巫族的巫術。
“是巫族的引邪術。”
御狗怔了一下。
慕容慬道:“巫族的引邪術,可要請大巫女過去?”
“她前幾日閉關修煉,我瞧她是賴上我了,修為不晉級,是不打算回去了。”陳蘅頗有些無奈,她是說過指點大巫女,可藍月亮賴在宮裡大半年就不走了。
一出關就玩,尋陳蘅說話,有時候請教一些修煉上的事。
再不,就是帶著巫族勇士、侍女去街上買一堆的東西。
陳蘅道:“姑姑,為我更衣,就扮成宮娥。”
小馬忙道:“娘娘何等尊貴,何必扮成宮娥模樣?”
“為了不驚動邪教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小心些的好。蕭氏雖不在了,可借她的手安插進來的邪教弟子可不少,只沒想到,這次為了盯韋家,倒是把他們給扯進來。
韋家與蕭氏又有什麼幹聯,兩家的關係好到如何程度,這些都需要一一調查。如英在太子妃寢殿設下的是引邪術,是幾品的邪陣,還得我瞧過才知。”
陳蘅換上了粉色的宮娥服,與清君、御狗、小馬三人前往太子宮。
剛近太子宮,便有侍衛攔阻道:“小馬公公、狗腿大人,不知二位這是……”
“娘娘令這二位宮娥去寢殿取幾件得用的東西,怎麼,你要阻攔?”
“不敢!”
這侍衛亦是邪教弟子。
小馬沒有好臉色。
陳蘅垂首跟在小馬身,近了寢宮,看著蘭草下頭的白骨擺放位置,有人的頭骨,又有狗、狼的頭骨,所有頭骨擺放成一個陣法模樣,乍看之下,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清君道:“娘娘,這是……”
“這是二品的引邪術,是將惡魂引入的邪術,若是設在懷孕婦人的寢房,婦人生下的孩子不是體弱多病,就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