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告訴朕,朕昔日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你更是指責朕,為了手足棄妻兒安危於不顧……”
韋孺人連連磕頭,“婢妾錯了,婢妾不該那樣指責皇后,婢妾只是太愛慕容陛下,不願離開陛下……”
慕容慬道:“普天之下,朕除了皇后,誰也不要。你當朕真是傻子,近來,韋家頻頻與你傳遞書信,要你儘快獲寵,甚至將媚\藥都送入宮了,你是想給朕下藥?”
他衣袖一揮,幾封書信飛甩地上。
韋孺人顫微微地拾起一封。
是長兄給她的信,催她想盡法子得寵,定要贏個名分。
“韋家的榮華富貴、封候晉爵,你是為了愛慕?分明是愛慕皇帝這個身份,無論是誰是帝王,你都會愛慕?你愛慕的是給你榮華與權勢的男人?你不過是想透過朕得到這些?韋氏,別再說愛慕朕的話,你不配說這兩個字,從你口裡出來,噁心得讓朕想吐。”
他要的是愛慕他這個人,而非身份的女子,今生已有陳蘅,其他女子再也入不得他的眼。
慕容慬又大聲道:“所有人聽好了,朕這一生,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朕的結髮妻子——鳳歌!終此一生,只傾心、鍾情她一人。任何不敬皇后者,就是不敬朕!”
平王妃不吱聲。
自古以來,帝王可以多情,卻不能專情,更不能痴情。
若是後宮妃嬪眾多,這份痴情非福是禍,但若後宮只皇后一人,就不定是禍了。
陳蘅竟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為慕容慬做了那麼多。
就憑這點,沒有一個男子不會動心。
陳蘅淡淡地道:“我們夫妻之間,容不得任何人。韋氏,你求生還是求死?”
韋孺人抬眸,眼裡是濃得化不解的嫉妒。
為什麼自己不能得到新君的專寵與鍾情?
是她,面前這個異族女子、南晉的貴族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