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八卦心起的女郎們更是難得的安靜,就想看他們說了什麼。
“曾經確實歡喜過,但在你當街拒婚之時,所有的歡喜都煙消雲煙了。”
否認自己動過心,對他有過喜歡,她做不到。
畢竟在漫長的三年時間裡,她無數地擔心、害怕他登門退婚,他沒登門時,她是感激他的,甚至也默默地喜歡他。
“我對六殿下說:我不會破壞堂姐妹的良緣。今日我將同樣的話告訴五殿下。”
即便衛紫芙與夏候淳的婚姻,是衛紫芙搶去的,但她不會再搶回來。
不值得!
夏候淳不值得她搶。
衛紫芙想要,她給她就是。
但夏候淳不是衛紫芙能駕馭的。
“阿蘅,如果你是因為衛氏,待她生下孩子,我可以將她送走……”
曾經,為了衛紫芙,他可以羞辱她。
現在為了討她歡心,居然輕易就說出要送走衛紫芙的話。
他與衛紫芙相好了幾年,是有感情的,他說得這樣的無情、冰冷,這樣的男子哪裡值得女子真心以赴?
“衛紫芙雖是我庶出姨母的女兒,但因我與她自小相熟,我不會去搶曾經朋友的夫主。”
她不奪姐妹良緣,不搶朋友夫主。
她能當著所有人說出這話,立時贏得女郎們的好感。
畢竟好友之間、姐妹之間,搶奪良緣的事時有發生。
夏候淳騎在馬背上,切切地望著陳蘅,“阿蘅,只要答應與我再續前緣,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慕容慬緊握著拳頭:當他是死人麼?人家都說不喜歡他了,他還攔著路不讓。
陳蘅越發覺得心煩:“好好對待衛氏紫芙,當初你為了娶她,可是用了不少的心思,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驀地轉身,她上了馬車。
“阿蘅,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只是因為衛氏紫芙……”
袁東珠大喝一聲“呸!呸!”連啐兩聲用手中的金鞭指著頭夏候淳大罵:“你當自己是什麼?是香缽缽?弱\雞一個,你當人人都喜歡你?阿蘅不喜歡你!不喜歡。你聽不明白,你攔在路口算怎麼回事?不知道女郎們要回家了?”
“袁東珠,這是我與阿蘅的事……”
“阿蘅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為難她,我就要罵。”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說。
袁東珠可不管,不讓她說,她會憋死的,此刻厲聲大吼:“夏候淳,你根本配不上阿蘅,論才華,你難望其項背。論品德,你與她訂親之時,你卻與衛紫芙勾\搭,瞧瞧阿蘅,不奪姐妹的夫君,不搶朋友的意中人,比你強太多!”
“你配不上阿蘅,配不上!”
終於有人說出來了。
就算有人這麼想,也不會直白地道破。
夏候淳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剜割著。
待他看到她的風華,她卻不再是他的。
過往的幾年,她養在深閨,他所知曉的她,全是衛紫芙她們告訴他的。
“阿蘅一無是處,彈的琴跟魔音一般,那字寫得見不了人,我瞧她身邊侍女的字都比她寫得好……”
毀了容,又一無是處,怎麼配得上他。
他被騙了,被衛紫芙、陳茉等一道給騙了。
袁東珠揚起金鞭,“讓不讓道,不讓道本女郎可開打了。”
不讓,她可是會真打的。
都城被袁東珠打過的人可不少。
夏候淳避到一側。
馮娥立在陳蘅的馬車前,“郡主,我明日再登門拜訪,還盼郡主再指點我書法一二。”
所有人都說真正創下柳書的人是陳蘅,她不爭辯。
明日,她得給陳蘅送一份新契約過去。
陳蘅道:“我攜姐妹三人等候阿娥。”她頓了一下,笑道:“你別來得太早,屆時,許是阿薇、阿籮還沒睡醒呢。”
陳籮道:“蘅姐姐就會取笑我,我……我不是舟車勞頓,還沒緩過來。”
陳薇忙道:“明晨睡不成懶覺了,馮娘子,你且來晚些,否則姐姐又要說我偷懶不用心了。”
氣氛很歡欣,馮娥道:“我巳正登門。”
陳蘅擺了一下手。
李倩問道:“永樂郡主,明日我巳正登門拜訪。”
陳氏的詩書底蘊很足,陳箏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