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該往再挑幾個名聲差,愛欺男霸女的主看。
她移開視線,指著寧王世子道:“夏候渾,是不是你劫走了朱雀?”
寧王世子看著她手裡的金鞭,聽說這是大司馬專給袁東珠打造的,是宮裡的兵器匠人特製,上頭有倒刺,抽到身上就能痛徹心扉。“袁氏東珠,你別血口噴人。”
“朱雀是個弱女子,我讓她在後面的茅屋等我,可一回頭就不見了。除了你這種貪\色惡徒,沒人會動她?”
就因為他愛女\色,就說他劫了人。
他是餓\鬼,可也是看人下菜。
大司馬府袁家,他得罪不起,就連晉德帝都得給顏面的,他自來饒著走。
榮國府陳氏,他更不會去招惹,不看僧面看佛面,陳留大長公主可是他的嫡親姑母,陳蘅算是他的表外甥,他去劫外甥女的侍女,他若瞧上了,開口討要便是,為什麼要劫?
“我沒劫!他們都可以證明,今兒我就沒離開過。”
立有郎君道:“袁三女郎,真不是寧王世子……”
“他沒離開,也不能證明,他不會使侍從去劫人。”
寧王世子哭喪著臉,她這是什麼邏輯,鬧了半天,他就是最有嫌疑的人,“本世子無愧於心,沒劫就沒劫,陳氏阿蘅是我後輩。”
袁東珠撓了撓頭,“本女郎且信你一回。”她目光一掃,“朱雀英姿颯爽,頗有俠士之風,難保你們幾個王八羔子不動心。”
這一回,她指的是喜南風的幾個郎君。
三人面面相窺。
“說!是不是你們乾的?你們可不就喜歡像朱雀這樣有英姿、俠風的美人?”
他們是來參加書畫會,怎麼就惹上事了,還懷疑到他們頭上。
陳蘅說過,自從無良店主為了幾十兩銀子將朱雀扮成女兒身後,後頭經過了許多人牙子、牙婆,硬是沒人發現他是男子。
難保這些貴公子將朱雀當成了女兒家給帶走了!
朱雀被她點了穴,動彈不得的,還不得由著人欺負。
那是個她欣賞的奇男子,有情有義,絕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陳蘅尋著聲音走出林子。
東園,袁東珠手揮著馬鞭,正追著幾個素日風評不好的貴公子,“是不是你們劫了朱雀,敢碰她一個指頭,老孃要你們的命。”
“朱雀會配美\顏藥膏,老孃還想變得又白又美,你們就敢從老孃手裡劫人,老孃非宰了你們不可,快把人交出來……”
袁東珠氣勢洶洶。
隔河相望的眾女郎看著對面的混亂。
有人問陳薇道:“阿薇,你姐姐的侍女會制美\顏藥膏?”
陳薇點了點頭,輕應一聲,“他很厲害的,還會制雪\肌膏,嫡母用了幾日,年輕了好多哦。”
謝女郎大叫道:“阿蘅真不夠意思,手頭有這等厲害的侍女,居然不告訴我們,反讓袁東珠先知道了。”
難不成,早前她們在草坪上說話,說的就是朱雀會製藥\膏的事。
王灼從書畫室出來,這可是王家的書畫會,萬不能讓袁東珠逞兇。
幾個郎君被袁東珠追得狼狽不堪,個個顧頭不顧尾,其間有皇族、有權貴,甚至還有大司徒府的嫡公子,如果他們受傷出事,他亦不好交代。
袁秀珠瞪大眼睛,看著袁東珠揮著鞭子。